故乡桐树林散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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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简介】感谢网友“夏夏姨母”参与投稿,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故乡桐树林散文(共10篇),仅供参考,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。

篇1:故乡桐树林散文

故乡桐树林散文

故乡座落在牛山脚下,十几户人家散乱地堆积在一湾小溪旁。四周是绿油油的庄稼地,门前有许多树木和一片桐树林。

自儿时记忆起,每当暖风吹醒山野的新绿,嫩柳拂动腰肢,小牛在溪边撒欢的时候,满眼就弥漫着洁白的桐花。红的线丝,白的花瓣,乳黄色的花心,颤颤地挤满枝头,亲如手足,密不可分,空气里散发着甜甜的花香。

清清的河水带着绿意,泛着春光,河那边的桐树林开始幻化出万千气象。春日乍暖,银色的树枝上爬满了桐花,一枝枝,一簇簇,形态各异的空间,抽出浅绿的嫩叶,一片片各不相同,姿态万千。晚风里夕阳斜照,在天幕的陪忖下,可以看到那细细的纹理,轻摇着节拍,是欢庆自己的新生?是新奇春光的明媚?

一夜春风吹出满树的花骨朵,又一夜春风催动莹白的花儿绽开皎洁的笑容。黄鹂在林间蜿蜒,燕子在梁间呢喃,春光无限怡人。蜂舞蝶阵,晨露在草叶上滚动,甩出点点光亮。盛开的桐花是那样的洁白,清丽,朵朵花瓣,迎风带露,玲珑剔透,像楚楚动人的少女,欲语含羞。

绿叶在枝间延伸,花瓣在林间飘零,一个个小生命在哪枝叶的缝隙间诞生。无论夏日的酷暑,秋日的风暴,系在蓬蓬绿荫下的果实紧紧地和枝叶抱在一起,吸取天地的精华,慈润大地的营养,慢慢长大。生命的旅程是那样的曲折、遥远,而成功总在那荣耀和艰辛努力的背后。

山川飘荡着野菊清香的时候,斑驳的山林显现出它的忧伤。草木枯萎,黄叶飘落,那块桐树林却更显出她的秀色。一树树青的、红的、黑的,沉甸甸缀满枝头。那就是果实,丰硕的果实。也许,自然的繁衍生息,就是从漫长的`过程中走出来的。

记得很小的时候,穿梭在桐树林中捡拾过桐花,在桐树枝上吊打过秋千,也在那杂草丛生的桐叶下捡拾过桐子。知道尚不发达的年代,桐油是贵重的。它能卖钱、从外地买回山里人没有的物件,连点的油灯,也用的是桐油。而后长大了,生产队的经济收入全靠那一株株的桐子树,那片桐树林在人们的心目中很珍贵。几十年过去了,那片桐树林还在,虽然桐花依旧,硕果满枝,似乎没有了当年的风韵。就像那依依留在人们心中的农耕文明一样,已被工业文明所淹没,慢慢在人们的记忆中淡忘。大浪淘沙,新旧更替,各领风骚,这大概是历史的必然吧!

篇2:窗外的桐树林散文

窗外的桐树林散文

很幸运,窗外有片桐树林。

这片树林,有百余棵泡桐。建房时,它们刚被栽种在这里,只有胳膊粗细就做了我的邻居。

如今,每一棵泡桐都有一搂多粗了,且高出房屋许多,以至于站在窗前,看着它们茂密的枝叶,我仿佛置身于林间的鸟巢里。

树林里有很多喜鹊,它们寻找林子里最高的树搭建鸟巢,一个又一个。有时候,我会站在窗前看喜鹊搭巢,它衔来一根树枝,慢慢放在树杈上,再去衔下一根,有时候,不小心没放好,那树枝便像树叶一样,飘落树下。它只是向下望了一眼,就又飞远了。没过几天,树上便多出一个鸟巢来。雏鸟长大了,喜鹊带着孩子们在林子里跳跃,鸣叫,甚至在树林空旷的地方上下翻飞,那阵势,也很壮观。近段日子,树林里来了几只不知名的鸟,只闻其声,不见其面,叫声婉转多情,每天早晨,我都会从鸟鸣中愉快地醒来。

泡桐林顺着我们这排房子呈带状延伸。紧临我家屋后的.十几棵泡桐,在大地上站成了月牙儿状。忙碌的时候,窗外的风景,无暇顾及。一闲下来,往窗前一站,那片树林仿佛有魔力一般,瞬间便让我安静下来。我会发现泡桐花开了,一树淡紫,繁花似锦,或是下了小雨,雨滴敲打着宽大的桐叶,沙沙作响。有时候还会发现,一两只喜鹊,在枝叶间,悄然依偎。偶尔,我也会去树林里走走,一走到树下,便感到了自己的渺小。

秋意渐深,林间的落叶,日益积厚,终于有一天,早上起来发现,一树树的叶子,悄然谢幕,冬天要来了。又是在早上,发现树林变得白茫茫一片。望着门外的树林,我往往是沉默不语,其实这片树林早已成了一条河,在我心底缓缓流淌。从泡桐林的初萌到遮天蔽日,再到繁叶落尽,到白雪皑皑,我感悟着岁月,感受着人生,感恩着它带给我的诗意和温暖。

独自在家的时候,常常会睡在紧临树林的屋子里。躺在床上,不用抬头,就可以看见那片被泡桐裁剪的天空。最常见的景致是缺月挂疏桐,有时候是圆月。这幅景致常常让我情不自禁地披衣起床,站在窗前看月,甚至不顾天冷,不顾已是深夜,跑上房顶,尽情去享受这深夜里大自然对人类的恩赐。若有一片月光洒向屋内,我便不舍得出门了。就那样安静地躺在床上,月光下,看着泡桐的影子在窗台上摇曳,感受着月光柔柔地抚过我的额头,不知什么时候,就已进入梦乡。

这片桐树林,让我觉得,我的家越来越像个家了。

篇3:梓桐散文

梓桐散文

我生长在上江村,但对梓桐,也有着和上江老家一样的言不尽、情绵绵。上江和梓桐,都是我心中最温暖、梦中最沉醉的地方。

小时候,觉得梓桐很远、很新奇。心目中的梓桐,是杜井街,是那座历经风雨沧桑的杜井桥和桥头的那棵枝叶蓊郁、冠盖云天的大樟树;是板桥村,是村头跨过清清浅浅小溪的那座两边有长椅的木板桥;是常宁头,是那座木平廊桥和桥头有美人靠的长廊以及小溪上的小桥流水人家;是外公的那一声梓桐腔调“呗呵吧”; 是令人迷恋和想念的梓桐苞芦馃……如今,一听见梓桐话的声音,一想起梓桐的一些轶事,便有一种浓浓的、又甜又香的情意,从我的心底里溢出来。

梓桐,和父母血脉相连、亲情永远。

父亲从小离开上江村,过继给梓桐板桥村的养父做儿子。正好两个村都是江氏村落,一笔写不出两个江,板桥的爷爷给父亲另取了个名字。从此,父亲有了两个老家。在爷爷的抚养下,父亲得以进学堂念书,长大上了师范学校,做了老师。父亲的到来,也给爷爷奶奶带来了好运,“招”来了一双儿女。爷爷家从此人丁兴旺了。

母亲是梓桐常宁村人,嫁给父亲来到板桥村。也许是因为常宁和板桥隔着一座叫枫岭的高山,这两个村虽然同属一个梓桐(中桐)所辖,但两个村的方言却大相径庭。墩头板桥以及山坞水源里头的几个村庄,历史上一直都是说“遂安话”的淳安人。不过,很多板桥人都会说梓桐话,便于和山岭那边同乡人的语言交流。常宁村人则不一定会说板桥人的土话,可听母亲说话的口音,是很难分清她是常宁人还是板桥人的。

那一年,父亲携母亲带上在板桥出生的两个哥哥,返归到了祖居老家上江村。梓桐,成了父母遥远的老家。

父母对梓桐有一种特殊的故乡情感,深藏在心底。远方的梓桐,融入了我的血液。梓桐,是我们全家人的老家。

不知是哪位先人,给这片土地起了这么一个美丽的名字——梓桐。唐朝诗人章孝标的一首诗《蜀中上王尚书》中写道:“梓桐花幕碧云浮,天许文星寄上头。武略剑峰环相府,诗情锦浪浴仙洲。”不管诗中特指的梓桐花是梓树花还是桐树花,它们都是令人赏心悦目的花。梓木、桐木都是古代中国做琴的最佳木料,古代最出名的琴就有“焦尾”。相传管仲请鲍叔牙出山为官,鲍叔牙誓死不从,管仲于是令人放火烧山,逼其出来,鲍叔牙紧抱一棵桐树上,宁愿被火烧死。后人以此桐木做琴,遗憾的是有一块被烧焦的地方不能舍弃,故名焦尾。而梓木比较桐木音色更为动听。所以,梓桐寓意为珍贵的东西。后来引申为对人的爱称,常常是有身份的人(王或诸侯)爱称自己的嫔妃为梓桐,意为我的最珍爱的人。还有一种解释则称,梓有家乡的意思,古有“桑梓”之说,指的就是家乡。桐是梧桐,有“凤飞九天,非梧不栖”之义,说的是凤凰只在梧桐树上栖息。如此说来,梓桐寓意充满希望的故乡,那么,父母的故土梓桐,已然是充满理想和希望的温馨家园了。

在新安江水库(千岛湖)形成之前,上江和梓桐分属两个县,两地山水相隔,路途曲曲长长。水库形成之后,陆路交通阻断,往来梓桐则更加不便。我小时候跟着父母去梓桐走亲访友,是既走水路又走山路的,还得在中途寄宿一晚,有时也会带上手电筒,趁着夜色朦胧匆匆赶路。到如今,上江和梓桐的距离已不算远,公路交通也很方便,乘车前往只需一个小时左右的行程。

我的孩提时代,对于一年一次去梓桐的板桥、常宁拜年做客,总是积攒着无限的向往和渴望。从记事的那年起,每次去梓桐的经历,都在脑海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。

动身去梓桐前的一个晚上,看着父母忙忙碌碌准备着大包小包的拜年礼货,显得特别兴奋。父母催促我们早点睡,说是明天要起早去赶船的,我只好上床躺着,睁着双眼,天真地想明天走的是怎样的路?坐的是啥样子的船?我们去的那个梓桐,有和上江老家一样的山、一样的溪水、一样的田地、一样的村子吗?等到父母忙完了,灯熄了,才慢慢睡去。睡梦中,我突然听得鸡叫,猛地醒了,急着要起床,父母说再睡会儿,等天亮了会叫我们。当父母叫醒我们的时候,窗户外面还是黑黑的、天井上面的夜空仍有星星在眨眼,房间、堂前、厨房都点着煤油灯。等东西收拾停当,动身走出家门,天已有点蒙蒙亮。从家里出发去薛家源码头,得走十几里路。父亲挑着扁担行李,母亲背着弟弟,我跟在父母身边蹦蹦跳跳一路小跑。到了码头,见好多人比我们先到了。那时的船,没有时间限定,而且只有一两个航班,为确保能赶上一趟船得提前好多时间去码头等候。站在码头水岸边的人,眼巴巴地望着一片幽静的水面,等待着船影的出现。

记得最初几次去梓桐,从薛家源码头坐的都是摇橹船,那是一种专门载客的箬棚船,到了另外一片水域,再换乘另一只同样的船渡到东亭姚家码头。那时,坐在船舱的木条板凳上,看不见水面,又不得往船头上去,只能静静地听着那吱吱呀呀的摇橹声和哗哗的划桨声,感应着船身轻轻的摇晃,童年的心从这一条轻柔而神奇的水路飞到了梓桐外婆家。第一次坐船的味道,至今回忆起来仍觉有趣和快乐。

后来有了轮船,可也得换船才能渡到姚家码头。在轮船上,可以透过船窗向外张望。轮船在突突的马达声中稳稳当当地航行,只见船对岸清碧碧的水载着青山翠岛还有房屋一一往后移去,这时便产生了错觉,以为我们乘坐的船一动不动,而那山、那岛、那村庄却在水上漂游,不由得羡慕起那些站在水岸边的人,于是不停地问父母,船怎么不动,那山那村庄怎么在动啊。父母笑笑说,这大船开起来不摇晃,让你感觉不到是在坐船,轮船是向前开的呀,不然怎么去梓桐啊。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我的头脑中,直到上了中学,才明白这是物理学上参照物的概念——若说船上人是运动的,则是以水岸边的山或村庄为参照物;若以船为参照物,船上人是静止的,山或村庄相对于轮船的位置不断发生变化,所以它们是向船的后方运动的。坐在没有晃动摇摆的轮船上,没有让我感觉到船在动,便不知不觉地以船作参照物了。

当客船驶入严家、姚家的水域时,见植被稀少的山和岛,裸露着红红的泥土,眼前展现出一幅绿水和红土构成的美丽画卷。第一次踏上这片红土地,也第一次听到了母亲讲述天火烧的传说——相传,古远的时候,天崩地裂,到处是熊熊燃烧的大火,世上万物遭遇灭顶之灾。待火熄尽,地上的土石变成了火红色,活着的人类只剩下山顶上的一对兄妹俩。怎么办?这世上人类就靠他俩繁衍了,可他俩是亲兄妹,不可触犯天条而私自婚配啊。他俩只得嘶开嗓子对天呼喊,悲恸的哭喊声在寂静的山谷中久久回荡。这时,他俩同时发现了山顶上有两个很大的石磨盘,又忽然听见从天上传来一个声音“你俩一人去推一只石磨盘,将它滚下山去。如两只磨盘贴合在一起,你们就结为夫妻,去繁衍人类。如两只磨盘不能贴合,那人类就此绝种了”。于是,兄妹俩用力将两只磨盘推下山去,只见两只磨盘呼呼地往山下滚去。滚啊滚,两只磨盘滚到了山脚,而且奇迹般地并拢贴合在了一起。兄妹俩从此结成了夫妻,开始生儿育女,人类又得以在世上繁衍开来。走在去梓桐的路上,望见好多个土红色的山岗,觉得这里的每座山仿佛都是传说中的兄妹俩推滚石磨盘的地方,觉得这片红土红石的地方就是传说中的人类的发祥地。

船靠码头,黄昏已深,且离梓桐外婆家还要翻越路远岭长的一座大山,走夜路是不行了,便只好投宿在东亭姚家街上的旅店。这一夜,天虽然冷,但心里头暖暖的。旅店里的大妈十分热情地接待了我们,带我们上楼去看房间,被子看去还算是干净的,只是有点烟草味儿,想必是先前住过的人中有抽烟的。那时的旅店,不可能像现在的宾馆饭店做到一人一换,只要床被未被污物弄脏,是不太可能换洗的。待我们歇好行李,下得楼来,大妈便端来脸盆,舀上几勺热水叫我们洗脸。那个时候,出门在外的晚饭是很简单的,店里只有大碗汤面供应,还有就是摆放在橱柜里卖的大小芝麻饼、雪饼、冻米糖之类的糕点食品,我们也吃自己带上的豆腐块、粽子、鸡蛋、米糕糖。清冷的夜,昏暗的灯光,走路时木板楼发出的嗵嗵声,闻着被子上的烟味入梦,织起了第一次在旅店投宿的记忆。如今,我们寄宿过的那间旅店屋还在,只是早已不是旅店,每次下乡到此,总要走进屋去看看,回味从前这里逗留过的那些时光片断,怀念从前日子的纯粹和朴实。

夜间,听得几声狗吠,几番醒来,睁大眼睛,试图透过这夜的漆黑,看到明天将要抵达的梓桐。

凌晨,公鸡报鸣声特别清脆。父母唤醒我。匆匆吃了点旅店大妈为我们热过的自带的食物,便开始往梓桐方向赶路了。

从东亭姚家去梓桐,有康源岭、洋岭两条山岭路可以走。或许,相对来说走康源岭去常宁的路途近些,我们大多是走康源岭这条山道的。如遇下雪天,路上有积雪,我们就选择走山势坡度较缓的洋岭。从姚家这边的山脚至山顶均为东亭的地域,都有村庄散落。路过村庄,若口渴了,可随便走进一户人家讨碗茶水,主人都会热情相待,给你端上一碗茶。一路走走歇歇,心中念着翻过大山就是梓桐,这样,即使走累了也不觉得累。到得山顶,在一块平地上坐下来吃点东西,休息一会儿。下山的路,窄窄的,“之”字形折弯,坡陡路险,柴草丛生,往下看,深不见底。尽管心里害怕,双腿打起哆嗦,不留神还会滑上一跤,但听母亲说,她小时候,经常来这里的山上拔笋、摘猪草,知道这是母亲走过无数次的路,于是便壮起胆子,在父母的鼓励和牵手呵护下,小心翼翼往山下走去。

穿过常宁村头的廊桥,沿溪边的青石板路往前走不长的'一段路,再往左拐个弯,便到了外婆家。进得屋去,还没等我们叫声“外公、外外”,外公便用大嗓门喊了一声“呗呵吧”,让我顿时感受到外公外婆家的热情和温暖。起先不知道“呗呵吧”是啥意思,以为这是外公特有的感叹发声。母亲平时和我们讲的是带板桥音的上江话,没听她说过“呗呵吧”,可到了常宁,听见母亲在和人聊天时,嘴里常常会冒出一句“呗呵吧”,看她笑的时候说“呗呵吧”,表示惊讶时说“呗呵吧”,哪怕谈及一件不愉快的事也说“呗呵吧”。长大后发现,梓桐人在谈天说地时,是少不了这声“呗呵吧”的。尽管男女老少说出的“呗呵吧”各有不同的韵味,可我一直觉得外公说出的“呗呵吧”最宏亮、最动听。这“呗呵吧”已不是有特指意思的简单用语,而是在不同的语言环境里,用不同的语气音调,表达多种不同的意思。一声声“呗呵吧”,轻柔之,爽朗之,凝重之,豪放之,嗔怒之,哀怨之,把梓桐人的真性情抒发得淋漓尽致。

常宁,梓桐人习惯叫成“常宁头”,村子大,人口多,巷道纵横交错,弄堂曲径通幽,小时候从外婆家出来走入村里其他地方去玩,曾多次在弄堂迷失方向而认不得回去的路。那时的常宁村,不仅有小学,还有初中,村上的小孩子就是在自己家门口从小学念到初中毕业的。学校有一个大操场,假日里不上学时,村上孩子们仍喜欢跑操场上去玩耍。在这个操场上,我第一次学会并喜欢上了玩滚铁圈,有时上午玩得没尽兴,吃了中饭再去操场接着玩。

到了梓桐,是一定要去杜井街走走看看的。我跟着父母兴冲冲地走在杜井的街上,两眼不停地东张西望,只觉得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新鲜和美好。走上杜井桥时,我情不自禁地用力在桥上跺跺了脚——这可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桥。溪水平缓地淌过桥下往前流去,在不远处的碣坝上奔突成白花花的瀑沫。流瀑发出哗哗哗的声响,飘进岸边人家的生活,飘向杜井每条街路的繁华,撩动桥头大樟树下一片恬静的绿荫。母亲指着桥下的溪水对我说,上游往里是里桐结蒙坑,那里有一位教书画画的舅舅。

与常宁隔了一座枫岭大山的板桥村,真的就是小山沟里的一个小山村,遥想当年年少的父亲远离上江村来到这完全陌生的地方,可能有诸多的无奈和酸楚吧。虽然板桥村里的方言与梓桐话有天壤之别,但毕竟是同属梓桐(中桐)的,其生活习俗还是相通的。板桥村头有一座木板桥,村名便由之而来。村里人说话的腔调与上江村有点接近,比起常宁在说话聊天上则多了些言语交流上的方便,加之大哥二哥是在板桥村出生的,因而我们和姑父姑妈、叔叔和表亲兄弟姐妹有一种天然的亲情,和村上其他的人家也很快认识熟悉起来。

尽管后来父母离开板桥村,我们全家在上江村生活,可板桥村人,一直视我们是自己村里人的。父亲和两个哥哥的名字在板桥村本族家谱上堂堂在列。每当我来到板桥村,认得我的村里人都亲切地叫唤我的名字,我仿佛觉得自己本不是陌生的客人,而是熟熟的板桥村人。我从乡下调入县城工作之后,板桥村里常有人来县城找我帮忙,我当然也热心鼎力相助。在县城的街头、商店、公交车或出租车上,时常碰见板桥人,大家都会热情招呼,攀谈几句,互相之间就认同是一个村子里的人。

近些年,虽然走板桥村的次数不多,但对于板桥村的有关信息了若指掌,也曾从心底里为板桥村的时事变迁而牵挂和忧怜。我说过,现在的板桥村似乎还不如从前的板桥村;我也说过,板桥村怎么能随随便便改名为“胡江村”呢;我更说过,板桥人心上和嘴上的村永远都是“板桥村”。为这,我还写了一首题为《板桥,板桥村》的诗:

村口有座木板廊桥

桥下溪水流淌了八百年

岁月沧桑,板桥风姿依然

板桥村,因桥而得名

父亲从小在板桥村长大

两位兄长在板桥村出生

我自然也称板桥村是老家

村里人与板桥共沐风雨

/

当村名不再叫“板桥”

村里人依旧在板桥上歇息,纳凉,谈天说地

板桥上,有村里人的苦辣酸甜

板桥下,有小鱼儿的自由自在

这里的天,还是板桥村的天

这里的日子,还是板桥人的日子

好像改叫过江家村,如今又改叫胡江村

村里人的心底烙着"板桥村"的印

/

“板桥”村名已荒芜

村里人的记忆没有杂草

板桥是桥

板桥是村

板桥在村口

板桥在心头

村里人永远说自己是板桥人

我从小就喜欢吃梓桐苞芦馃,甚至近乎有点偏食。也许是我母亲做的梓桐苞芦馃又小又薄,比起上江村乃至其他地方人做的玉米馃,香气更纯,味感更好。

当年那个时候,农村人家普遍口粮紧张,大米粮食不够吃,尤其像梓桐那样田少地多、种植稻谷少的地区,玉米便成了家里的主粮,玉米馃自然成了主食,若平日里能吃上白米饭反倒成了奢望。很多时候是家里来客人了,才煮白米饭来招待。在外公外婆家,我们算是客人,他们给我们盛来香喷喷的白米饭,我却不“领情”,推开饭碗,去拿苞芦馃吃。外婆和舅妈见了,笑嘻嘻地调侃我说:你这么喜欢吃苞芦馃啊,等你大了,就找个梓桐老婆,让她天天做苞芦馃给你吃。

直到现在,我还是认为梓桐人做的苞芦馃最香,最好吃。小的时候在家,母亲烧饭做菜,我负责往灶膛里添柴火,得以经常看见并享受母亲做苞芦馃的传统手艺——玉米粉在锅子里经沸水煮过后,用锅铲搅拌揿压成硬芡;初芡起锅后,双手在刀板上用力挤压揉搓而成熟芡;取适量熟芡再捻捏几回,揉成团块后,在刀板上双手呵捧成塔形;摘掉塔尖的一截,捧起,摔下,单手轻压成薄薄的圆饼;轻轻揭起圆饼,贴在锅子里用文火烤;不时地翻面,待表皮干鼓,起锅。母亲做苞芦馃的那一套手势动作干净利索,一招一式都带有艺术般的韵味。于我而言,这才是梓桐苞芦馃真正的魅力所在,叫我一辈子常吃不厌。

在刀板上轻压出来的小而薄的苞芦馃,又叫“淡馃”、“瞎馃”,算是梓桐苞芦馃中的“经典”。刚起锅软软的,叠着吃;摊在馃篮里凉的,可火上烘热了吃。虾熬酱、炒蛋、咸菜、烂豆腐,都是下馃的好菜。有的涂布些烂豆腐或辣酱再烘酥脆了,还有涂布蜂蜜吃的。

梓桐苞芦馃系列中,有一种菜馃,馃馅可以是萝卜菜拌豆腐、萝卜丝拌豆腐、酸菜拌豆腐,如再加入陈猪油,则更加香喷喷味滋滋。至今,见小店里有玉米馃买,都要问一问是不是梓桐人做的。还有一种冷水馃,省却了烧芡、打芡、揉芡、压饼的工序和时间,直接用凉水把玉米粉拌成硬糊,在文火的热锅上涂布成圆饼形状单面烤熟,如果是边煮菜边烤,那菜水浸渍过的一小块边角,则别有一番香气和滋味。

如今,做梓桐苞芦馃全部采用传统手法的人已寥寥无几,那圆圆的饼形都是用压板压出来的。母亲她们那代梓桐人做苞芦馃时的那几个优美的手势动作,也许只有在记忆深处中去寻觅了。可是,我爱吃苞芦馃的心念不变,若凑巧在餐饮小店里看见有玉米做的馃饼,便要吃上几个,虽然不是妈妈的味道。

色泽鲜黄、口味淳厚的梓桐苞芦馃,在我的眼里,在我的心中,不仅是色香味撩人的农家食物,而且是叫人难以忘怀的乡土温情。

从小到大,觉得母亲做的苞芦馃以及其他饭菜和点心,是最最可口可心的。我深深地知道,我所喜爱的妈妈的味

篇4:散文:桐花

散文:桐花

你爱玫瑰或者你爱蔷薇,但二者并无差别,因为你所倾注的感情是一样的。我只是以我自己的方式爱着桐花。

——题记

如果没有那么优柔寡断,如果没有顺从命运,那么生活又会以什么方式接纳我呢?我不知道。

诗篇的第一页已翻开了,在我们行走的第一秒。

今天是20xx年6月14,我独自度过了一个安静的下午。坐在桌前百无聊赖地翻看笔记本,偶然读到几个月前的一篇日记。内容如下:

今天是20xx年3月17日,近来总是希望有人能到绵阳看我,捎上一支我最爱的油桐。但是,爷爷在电话里告诉我:桐花还没有开。

明明春天已经来了,但为什么我爱的你却缺席了这场盛大的开幕式呢?

我知道对于迎接春日,桐花的确是有些怠慢了。

在我眼底堪比玫瑰的桐花还没有开。

在这个阳光普照的清晨,没有大雾笼罩,且阳光正好。不冷不热的光束,从云缝里蹦了出来,满世界逃开。我很想念春天,虽然春天已经来了。

有人说桐花的花语是情窦初开,也有人说是迟来的爱。

透过桐花可以窥见整个春天。虽然桐花没有如约而至,也没有赶上油菜的盛会,更没有参与枝桠新绿的狂欢,但是在春意即将褪尽的日子里,它赠予了世间一地繁华。白色的花瓣红色的花蕊,悄无声息的绽放,悄无声息的凋零。整朵整朵地展现其绰约风姿,如此妩媚,如此多情。我忆起一首词,“我见青山多妩媚,料青山见我亦如是,情与貌,略相似。”

以上便是日记的全部内容,记录着我的某些小心思。散漫的语调,杂乱的思绪,以至于现在读来仍然能够想起当初记下这些文字时的心情。对于文字,我始终无法拒绝哀伤。于是,落笔时难免无端生出一些惆怅。我臆测这一切始于对桐花的偏执。

爷爷笑我固执的像个孩子。因为没有人会喜爱桐花,而我偏偏这么执着的等待一季花开。往季的我从未错过这个不成文的规定,我一直如约奔赴这场花事盛宴。所以在你盛开的几周后,我回家了,也许有些迟,然而我知道你会等我,是的,你会等我。我企盼许久的见面会,没有热闹,只有冷清。曾经热闹的`枝头,如今只是挂着一二朵快要掉下的桐花,叶子倒是缀满了枝头,可这并不是我夜夜梦见的场景。

失望是不可避免地,失望并不可怕。错过了这一季花开,还有下一季,我只是难过下一季盛开的桐花已不是这一季的繁花了,我亦不再是我。

纵使千万次于夜里梦见你的倩影,纵使相逢总会迎来别离,我亦绝口不提,不愿想起即将错过的很多年也许就是一生。在工作之后奔赴另一个城市,远离你,也告别你之后千千万万个盛开的花季。

你爱玫瑰或者你爱蔷薇,但二者并无差别,因为你所倾注的感情是一样的。这如同世界上无数对情侣的感情,没什么不同。爱一件物品,爱一个人,只源于我们最初的怦然心动,一秒便是一生。

篇5: 桐老散文

桐老散文

窗外那棵梧桐树,早已不是以前的样子。当我问起桐老的时候,爷爷说,他还活着。

我家住在院子里,南方的那种院子。在我看来,我家的那种院子不过是在门的外面再砌一个用泥土混石头的大门。爷爷说我家前后的两户人也属于我们家院子,只是他们是偏院。传说清朝的时候,住在我家院子里的是一个老年才考上状元的人。大清时的一场大火,把所有的一切都烧没了。院子正门上有一块匾,如今也已不知去向。

我时常在我家旁边的偏院门前看见桐老。清晨,柔和的阳光从院前那片竹林穿过,稀稀拉拉地打在他的脚边。那是一双破旧的鞋子,青色(我家那边的老人把黑色喊做青色)的线头如同春芽,争先恐后地往四周钻出,像是准备和日光来一个深情的接吻。桐老仍然毫无察觉地摆弄他的草蒲凳,一根一根的干草在他手中像是有了生命,并且以一种井然有序的形式躺在编好的蒲凳中,形成了一个又一个的新蒲凳。他的眼神里是日复一日的冬天,就像他的人一样永远沉默得像块冰。

我并不害怕桐老如冰的眼神,相反,我喜欢在空闲的时候偷偷地去坐一下他的草蒲凳。因为我想知道这看起来燥燥的草蒲凳为什么会让桐老如此着迷,并且周而复始地去编制。

桐老的院子门口时常坐满了人。不管是上山砍柴的老妇,还是赶路的'外乡人,又或者是整天嬉嬉闹闹的小孩子门。如果累了,就停在桐老的院子门口,聊聊家常,吹吹风。如果是夏天,人们会在傍晚端着饭碗坐在桐老院子门口“咂吧咂吧”地吃着各自的晚饭。碗里最差也有几块肉,油腻腻地躺在白米饭上。像极了几块小红木倒在无边的雪地里。

我也时常把碗里堆满油腻腻的肥肉和各种自家制作的特色菜,就像搭积木一般,洋洋得意地顶着一碗饭去桐老的院子门口乘凉。

而每次吃饭的时候,桐老就坐在他固定的位置。像往常一样的,将干草一根一根理顺,然后几根几根一起编成一个草辫,再把每个草辫利索地接好,一圈一圈地围成一个蒲凳。

那是一个比较炎热的傍晚,院子门口的自然风已经驱赶不了乡亲们太多的炎热。院子门口终于没有太多的“咂吧”声了。我仍然将乘得满满的小瓷碗端到了桐老院子门口,一屁股坐在他编制的一个崭新的蒲凳上。也像大人一样发出了“咂吧咂吧”的声音。

桐老不在,或许是干草少了搬干草去了吧。我一边吃一边这样理所当然地想着。片刻后,桐老出现了。令我惊奇的是他手中并没有拿着干草,而是端着一个泛黄的白瓷碗。佝偻着腰,一边走一边用他微微发颤的手夹着碗里滴着清汤的白菜。一片白菜就这样进了桐老凹进去的嘴巴里。嘴巴一抿一抿地,脸上的纹路也跟着动了起来。乍一看还有点“眉飞色舞”的感觉。

我第一次看见桐老吃饭,如冰的眼神还在,可是却觉得没有以前那样遥远。或许是他终于和我们一样吃饭了。和我一样的,又和我不一样的。

他看见了我,只是一抬头而已。就又把头埋了下去,却没有发出像我一样的“咂吧咂吧”的声音。日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,又印得很淡。让人觉得不敢去碰,因为怕一碰便会消失得无影无踪。他一步一步地向我走近,到了我的身前。

“妹儿,换一个吧。”他指了指被我压在屁股下面的蒲凳。我像是真的被吓到了,赶忙把那个崭新的蒲凳从屁股下面抽走递给桐老。他对我笑了笑,嘴巴里没有一颗牙齿。在他的嘴里,我隐约可以看到刚才滴着清汤的白菜叶。他嚼一片白菜是有多难,以至于到我身前还没有吞下。

“妹儿,先坐旧的(蒲凳)。等旧的(蒲凳)坐烂了再坐新的。”桐老接过新蒲凳,把它放在一边。我自觉地点点头,夹了一块肉放在嘴里。然后,我和桐老一同坐在院子门口吃饭。他听着我的“咂吧”声,我也听着我的“咂吧”声。声音随着太阳一起落山。。。

后来,村里的人一个一个都出去了。

当我再次问起桐老的时候,爷爷说他还活着。像以前一样活着,只是再也没有乡亲去他的院子门口乘凉了,也没有人端着满满的饭碗去他的院子门口“咂吧咂吧”了。

可是,桐老还在编制草蒲凳,眼神依旧是冬天。

我把用坏了的物品丢了,换了新的。因为桐老说“妹儿,等旧的坐烂了再坐新的。”

我不知道桐老真正的名字,但是我们都叫他桐老。

篇6:故乡的树林作文

故乡的树林作文

阳光明媚,我怀着愉悦的心情再一次踏上故土,心如花儿一样由内而外散发着清香——深深的热爱与思念顿时散放。

它们虽比不上青松那样苍翠挺拔,富有豪壮气魄,也比不上松树那样不畏严寒,依然苍翠;更比不上古松那样郁郁葱葱,古木参天。但是我认为故乡的树林——我恒的'相册。才最美,它是自然的美,内心的美,无法替代的美。

每当万紫千红的春天来临时,并意味着我好朋友到来之日。“春天看来真到了,树都发芽了。”父亲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,使我飞快地冲出房间,直奔树林,一出大门口就喊;“好朋友,我来了。”我跑到树林里迫不及待地抱住一棵大树,抬头望作文望大树那“头”浓密的头发,相比以前还充满了勃勃生机。在树林间随心的转着圈。然后躺下望着蓝天倾听大树向我诉说着一切真心话。

寒冷的冬天来临了,我裹着厚厚的衣,独自一个人,静悄悄来到树林,树几乎光秃秃的了,枯叶落了满地,树枝在狂风中摇摆抖动着那即将落下的残叶。看到这些,我有一些悲凉染上心头来,我靠在大树上,沉思着。“大树,你难道也像燕子一样冬天就飞向南方去了吗?”好朋友!坚持吧!雪莱曾经说过:“冬天来了,春天还会远吗?”夕阳无限好,只是近黄昏。夕阳下,我的背影拉得很长很长。

抬头,天常蓝,树常绿,水常清,人常在,心常存。

篇7:松树林散文

松树林散文

有那么一片松树林,一年四季碧绿葱葱,坚韧,挺拔,永不褪色。仿佛在传递着一种信念……

林中有一座残旧不堪的房子,住着一位年近古稀的老人。每天老人都会打理林子,跟树木说说话,没人知道说的是什么。累了他就坐在一棵树下抽着旱烟……

怀着好奇,有一次我回到故里走进那片林,问老人为何一直守着林子。老人看着我:“我给你讲个故事……”

在抗美援朝期间,在这个村子,有两个青梅竹马的恋人,正准备举办婚礼,男的加入了志愿军。临走前,女孩说:“你一定要活着回来,我等你,我们结婚,我给你生一堆孩子……”男的说:“只要活着,我一定回来娶你,好好疼你一辈子,你等着我,我没回来,就可能牺牲了,你找个好人家嫁了……”“我不会嫁给别人,我只嫁你,不管你回不回,我会一直等……”

女孩含着泪微笑着送走了心上人,开始了漫长的等待……

男孩走后,女孩每天在荒山种一棵松树,悉心照料,她想,等他回来时一起将这荒野披上绿衣。时间好快似乎又好慢。漫无音讯的等待,很多人给她介绍对象,都被她拒绝。父母看着她愈来愈大的年岁,很是生气,母亲劝她;“早结束了,他要活着早回来了,你这是在作践自己”最后父母也老去了,剩下她,村里人看着她要么摇头,要么叹息,要么不以为然……她就在荒山里盖了座简单的.房子,搬了进去,远离村庄世人。依然每天种一棵树,悉心照料,好像那是她的孩子。夜晚蜷缩在自己的房子里,听着夜风一阵阵呼啸而过,各种野生物的鸣叫……自从他走后她没再落一滴泪,不知道什么是害怕,孤单……她只知道自己说过的话,一直等他……

不知过了多少年,荒山成了林海,而她已是满头白发的老太婆,村里人会好心的轮流照顾她,送给她生活所需。她病了,一直以来她的身体都很好,可是这次一病不起,村里给她请了医生,仍不见好转。她嘱咐乡邻:“我死后,就把我葬在松树林,我要等他……”一天早上,照顾她的乡邻醒来没看到她,在松树林里,她靠着松树,嘴角挂着微笑,脸颊上两滴冻僵了的清泪,眼睛望着远方,似乎在寻找什么,她走了,带着她的爱,她的承诺,她的遗憾,她的守望……

再说那个男孩,在战场上受了重伤,被一个朝鲜女孩救了,那女孩为了救他,背着他行走中摔坏了腿,成了残废。他痊愈后为了报答救命之恩,决定娶她,所以结束后,他留在当地,他想故乡的女孩等不到他会嫁给别人,所以自己不用担心。但是他的心里从未忘记过她,在梦里,在清晨,在午后,在黄昏,她无时无刻不在他的思维里。

他老了,妻子因为没生产能力走后没留下一男半女。他终于可以回来了……

听着相亲给他说的故事,看着满山的松树,他哭了,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的哭声渗人心扉,这哭声里有多少歉疚,多少无奈,多少伤悲,多少遗憾,多少痛惜……

从此林子改了主人,一位老者,每天独自忙碌在林中,每天种一棵松树……

老者活到九十多岁,死后也葬在林子里……

那一片林海还在,依然苍翠……

篇8: 树林散文赏析

关于树林散文赏析

树林

每当我看到辽阔的天空是那么碧蓝如洗,茂盛的桦树林是那么郁郁葱葱,流淌的河水是那么从容自若,珠光宝气的虫儿是那么悠闲地低吟浅唱,五颜六色的花朵是那么慷慨地坦露钟情。这些应接不暇的画面突然无所顾忌地、直截了当地、坦露无遗地集中在我眼前,让我一时眼花缭乱,不知所措。激动之余有些犹豫不决,担心自己没有主意,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从那个角度如何去欣赏这些日常的、光彩夺目的、却又令人百看不厌的景观,唯恐迟疑的我一不小心错过那些无与伦比的、勾魂摄魄的美而遭到大自然的抱怨和嘲笑。

有时我真得顾不上迷恋角落里那些琐锁碎碎的细节,让我的`灵魂在这天堂般的境地无所顾忌地、肆无忌惮地疯上一阵,或者只想抓住机会把我内心的感受和灵感跳跃的轨迹,以及让那些旋转、飘逸的、酣畅的画面和相互交织、层层叠叠、自由流淌的印象和轮廓尽其所能地勾勒出来,呈现出来,并且试图为它们捕捉到那些最适合、最贴切、最恰当地描述它们的词汇。

然而,这种场面就像是节日的夜空绽放的礼花,五彩缤纷过后我也该回家了。当我穿过那片桦树林时是那么行色匆匆,仿佛是要为那些该做的事没有做而急着去道歉似的。

此时,我左面的桦树林和右面的桦树林一样那么安静,那么明亮,那么苍翠。它们有不识字的快乐,也有不喜欢清高的坦然。一棵棵高大挺拔的白桦树与我擦肩而过,它们就像是人们经常喜欢的尖顶建筑,或许是因为这样上升的线条更容易振奋人心,更容易唤醒人们对未来的渴望。

篇9:席慕容散文桐花

席慕容作家的这散文诗中表现出来,如幻似梦,似有若无,又远又近的境界,人存不存在前生?我们就不用去做科学的探讨与论断了,仅就《前缘》一文而言,诗人是借前生的存在来表达她对相悦者炽烈的爱恋。

这爱恋曾经被忽视:“你若曾是江南采莲的女子,我比是你皓腕下错过的那一朵。”

这爱恋含着埋怨:“你若曾是那逃学的顽童,我必是从你袋中掉落的`那颗崭新的弹珠,在路旁的草丛里,目送你毫不知情地远去。”

这爱恋甘愿牺牲:“你若是面壁的高僧,我必是殿前的那一炷香,焚烧着,陪伴你过一段静穆的时光。”

三个并列的意象,均用词精美,格调清新,特别是把相悦者与自己放在不平等的地位,突出了己方的主动与猛烈,极大的增强了情感的穿透力。

也是正因为这样,“今生相逢,总觉得有些前缘未了,却又很恍惚,无法仔细地去辨认,无法一一地向你说出。”这无法分辨,无法述说之情,就起了如幻似梦,似有若无的作用。

也因为将此生与前生交错描写,给我的感觉是又远又近,远近界限难以划分,现实与理想难以划分,心相与理性难以划分。

篇10:桐花祭优美散文

桐花祭优美散文

断断续续下了好多天的雨,雨打在芭蕉叶上,一声声把思绪都敲碎。雨不是从瓦檐上滴落,就少了那种清脆的乐音,没有了那种绵长柔软的韵味,不能给人幼年时听雨的那种安心和淡淡喜悦的心情。现在就连乡下的孩子,也不能听到雨落在瓦檐上的声音了,那种美妙的乐音就此成为我生命中的绝响。

雨季就这样来了吗?青青黄黄的梅子已经上市了,是在提示着现在正是时候吧。但是这样的下着雨,西瓜怕是不甜了,荔枝可能要推迟成熟了,而且还会减产吧。古人有诗云:两岸荔枝红,万家烟雨中 ,今年怕是雨季过了荔枝才红了。

如烟的苦楝花消散了踪影,健硕的木棉也褪尽残红。栀子花也已经黄了,像记忆里泛黄的青春;豆蔻正开得娉婷,欲说还休,是少女青涩的心事。只有桐花,只有桐花呵,一树一树,开得正好。在无边的绿野中,洁白的桐花,灿烂而从容,那么的素净优雅。淡定与从容,就是内在的优雅,这是我刚悟出来的。可是我什么时候才能拥有这样的一份优雅呵!

雨后的傍晚,空气清新湿润,想起山上的桐花,我决定专程去拜访她一次。随着散步的人流走了一段,我就独自拐上了通往山脚下的一座小村庄的路。路两边有高大的桉树和松树,挂着水滴的叶子绿得发亮。松树、人面子树、还有很多不知名的灌木,在三四月份专心的抽枝长叶,五月来临,它们又急急忙忙的张罗着开花。季节就这样不管不顾的施施然来又施施然去了,在来去的中间,我失去什么又得到什么呢?在一段泥泞的路面上,一片巨大的芭蕉叶被来往的车辙碾压,只剩下一副薄薄的脉络清晰的骸骨寂寞的.紧贴着大地。梧桐树,在村子前面的茶场旁就有几棵,静静地花开在向晚的薄雾和雨后的烟岫氤氲中。我怅惘的和它们遥遥相望,就像遥望着过往那些简单快乐的日子。而桐花,看到的我,又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呢?

很多年前的青葱校园,有很多树。桃花开过了,就是柠檬花,洁白简单的小花,清新香甜的气味,一瓣一瓣,有着瓷样的质感和脆弱。柠檬花还没散场,桐花就来接它的班了。操场旁边,宿舍后面,校门口的那一条小路两旁,甚至厕所旁边,一夜之间,仿佛下了一场香雪。树枝像被雪积压了,沉甸甸的。没几天树下就积了一层雪,柔软芳香。这是南方特有的香雪,香雪海。是青帝为了弥补南方冬天没有雪的遗憾吧?

不管多么洁白无邪的雪,一经路人践踏,就会零落成泥碾作尘了。质本洁来还洁去吧,趁它们刚落下不久,还没有被碾成泥的时候,就把它们扫起来吧。在初夏的清晨,雾气迷茫的凉风中,我们换上了薄薄的单衣,在学校的斜坡上扫地。看着一堆堆拢起来的香雪,完全没有黛玉葬花的悲戚,有的是少年人的单纯和快乐。迷雾中影影绰绰的人影里,依稀看到隔壁班那个穿着蓝色牛仔裤白色衬衫的男孩,把扫把扔在地上,跑到路边的桃树下摘桃子。那些桃子青青的,还没开始泛红呢!不过看到有人摘,很多人都跟着摘起来,青涩中带点甜味,就像我们那时的年华。老师看见了,也没制止,只微笑的看着。

因为爱极桐花,彼时有人到学校里去给快毕业的同学照相,我还把一束桐花捧在手上照了一张,那时的我,有着和桐花一样单纯的脸以及纯净的心。那张照片早就不知道丢在何时何处,而生活也把我的心境千回百转的改变了千万次,容颜渐老,而心镜渐黯淡。桐花呵,告诉我,如何还能如你一样依然简单快乐吧。

桐花一年一年开,青春渐去渐远。那么短暂绚烂,就像漫天的焰火,还没拉来得掩上惊呼好美!的嘴,就已经坠落湮灭。唯有一年年对着桐花追忆,那些渐渐模糊的记忆。只希望青涩褪去,我能在时光的变迁里拥有一份淡定从容的优雅,那也是另一种生命中的美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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