搜神后记·卷四·翰苑亲近的原文及翻译

chloe 分享 时间: 收藏本文

【简介】感谢网友“chloe”参与投稿,以下是小编收集整理的搜神后记·卷四·翰苑亲近的原文及翻译(共11篇),欢迎阅读与借鉴。

篇1:搜神后记·卷四·翰苑亲近的原文及翻译

搜神后记·卷四·翰苑亲近的原文及翻译

卷四·翰苑亲近

作者:洪迈

白乐天《渭村退居寄钱翰林》诗,叙翰苑之亲近云:“晓从朝兴庆,春陪宴柏梁。分庭皆命妇,对院即储皇。贵主冠浮动,亲王辔闹装。金钿相照耀,朱紫间荧煌。毬簇桃花骑,歌巡竹叶觞。洼银中贵带,昂黛内人妆。赐禊东城下,颁酺曲水傍。樽罍分圣酒,妓乐借仙倡。”盖唐世宫禁与外廷不至相隔绝,故杜子美诗:“户外昭容紫袖垂,双瞻御座引朝仪。”又云:“舍人退食收封事,宫女开函近御筵。”而学士独称内相,至于与命妇分庭,见贵主冠服、内人黛妆,假仙倡以佐酒,他司无比也。

译文

作者:佚名

白乐天《渭村退居寄钱翰林》诗,叙述翰林院与皇帝的亲密,说:“展朝兴庆宫,春预柏梁妾,隔座贵官雾,对面太子院,公主冠动摇,亲王丰马乱,首饰放光芒,官服杂一片,球拥桃花马,竹杯把酒按,银带太监服,高眉宫女艳,除灾东城下,踢肉曲水畔,杯中分御酒,宫伎歌不断,”可知唐朝宫院与外朝从不隔绝,所以杜子美的`诗说:“门外宫妃垂紫袖,同看皇座肃朝仪。”又说:“舍人退朝收奏本, 宫女并封近御席。”但只有学士被称为内相,至于和贵夫人对坐,和公主相建,见宫女装束,用官伎陪酒,别的部门是比不上的。

篇2:搜神后记·卷四的原文及翻译

搜神后记·卷四的原文及翻译

卷四

作者:陶渊明

晋时,东平冯孝将为广州太守。儿名马子,年二十余,独卧厩中,夜梦见一女子,年十八九,言:“我是前太守北海徐玄方女,不幸早亡。亡来今已四年,为鬼所枉杀。案生录,当八十余,听我更生,要当有依马子乃得生活,又应为君妻。能从所委,见救活不?“马子答曰:“可尔。“乃与马子克期当出。至期日,床前地,头发正与地平,令人扫去,则愈分明,始悟是所梦见者。遂屏除左右人,便渐渐额出,次头面出,又次肩项形体顿出。马子便令坐对榻上,陈说语言,奇妙非常。遂与马子寝息。每诫云:“我尚虚尔。“即问何时得出,答曰:“出当得本命生日,尚未至。“遂往厩中,言语声音,人皆闻之。女计生日至,乃具教马子出己养之方法,语毕辞去。马子从其言,至日,以丹雄鸡一只,黍饭一盘,清酒一升,醊其丧前,去厩十余步。祭讫,掘棺出,开视,女身体貌全如故。徐徐抱出,著毡帐中,唯心下微暖,口有气息。令婢四人守养护之。常以青羊乳汁沥其两眼,渐渐能开,口能咽粥,既而能语。二百日中,持杖起行,一期之后,颜色肌肤气力悉复如常,乃遣报徐氏,上下尽来。选吉日下礼,聘为夫妇。生二儿一女:长男字元庆,永嘉初,为秘书郎中;小男字敬度,作太傅掾;女适济南刘子彦,征士延世之孙云。

干宝字令升,其先新蔡人。父莹,有嬖妾。母至妒,宝父葬时,因生推婢著藏中。宝兄弟年小,不之审也。经十年而母丧,开墓,见其妾伏棺上,衣服如生。就视犹暖,渐渐有气息。舆还家,终日而苏。云宝父常致饮食,与之寝接,恩情如生。家中吉凶,辄语之,校之悉验。平复数年后,方卒。宝兄尝病气绝,积日不冷。后遂寤,云见天地间鬼神事,如梦觉,不自知死。

晋太元中,北地人陈良与沛国刘舒友善,又与同郡李焉共为商贾。后大得利,焉杀良取物。死十许日,良忽苏活,得归家。说死时,见友人刘舒,舒久已亡,谓良曰:“去年春社日祠祀,家中斗争,吾实忿之,作一兕于庭前,卿归,岂能为我说此耶?“良故往报舒家,其怪亦绝。乃诣官疏李焉而伏罪。  襄阳李除,中时气死。其父守尸。至于三更,崛然起坐,抟妇臂上金钏甚遽。父因助脱,既手执之,还死。妇伺察之,至晓,心中更暖,渐渐得苏。既活,云:“为吏将去,比伴甚多,见有行货得免者,乃许吏金钏。吏令还,故归取以与吏。吏得钏,便放令还。见吏取钏去。“后数日,不知犹在妇衣内。妇不敢复著,依事咒埋。

郑茂病亡,殡殓讫,未得葬,忽然妇及家人梦茂云:“己未应死,偶闷绝尔,可开棺出我,烧车缸以熨头顶。“如言乃活。

晋时,武都太守李仲文在都丧女,年十八,权假葬郡城北。有张世之代为郡。世之男字子长,年二十,侍从在厩中,夜梦一女,年可十七八,颜色不常,自言:“前府君女,不幸早亡。会今当更生。心相爱乐,故来相就。“如此五六夕。忽然昼见,衣服薰春殊绝,遂为夫妻,寝息衣皆有污,如处女焉。后仲文遣婢视女墓,因过世之妇相闻。入厩中,见此女一只履在子长床下。取之啼泣,呼言发冢。持履归,以示仲文。仲文惊愕,遣问世之:“君儿可由得亡女履耶?“世之呼问,儿具道本末。李、张并谓可怪。发棺视之,女体已生肉,姿颜如故,右脚有履,左脚无也。自尔之后遂死,肉烂不得生矣。“万恨之心,当复何言!“涕泣而别。  魏时,寻阳县北山中蛮人有术,能使人化作虎。毛色爪牙,悉如真虎。乡人周眕有一奴,使入山伐薪。奴有妇及妹,亦与俱行。既至山,奴语二人云:“汝且上高树,视我所为。“如其言。既而入草,须臾,见一大黄斑虎从草中出,奋迅吼唤,甚可畏怖。二人大骇。良久还草中,少时,复还为人,语二人云:“归家慎勿道。“后遂向等辈说之。周寻得知,乃以醇酒饮之,令熟醉。使人解其衣服及身体,事事详悉,了无他异。唯于髻发中得一纸,画作大虎,虎边有符,周密取录之。奴既醒,唤问之。见事已露,遂具说本末云:“先尝于蛮中告籴,有蛮师云有此术,乃以三尺布,数升米糈,一赤雄鸡,一升酒,授得此法。“

魏清河宋士宗母,以黄初中夏天于浴室里浴,遣家中子女阖户。家人于壁穿中,窥见浴盆中有大鼋。遂开户,大小悉入,了不与人相承当。先著银钗犹在头上。相与守之涕泣,无可奈何。出外去,甚驶,逐之不可及,便入水。后数日,忽还。巡行舍宅,如平生,了无所言而去。时人谓士宗应行丧,士宗以母形虽变,而生理尚存,竟不治丧。与江夏黄母相似。

译文

作者:佚名

晋朝时,东平有一个人叫冯孝,将要去任广州太守。他的儿子名字叫马子,年龄二十来岁。有一天马子独自在马棚里睡着了,夜间在梦中见到一个女子,年龄十八九岁。那女子说:“我是前任太守北海人徐玄方的女儿,不幸早早夭折,死亡至今已经有四年了,是鬼把我冤杀的。按阴间生死簿的记录,我应该活到八十来岁。如果我听凭生死簿的记录再活过来,就要依靠遇到一个叫马子的人才能生还,还要成为这个人的妻子。你能够答应我的托付,把我给救活吗?”马子回答道:“可以。”于是。她就与马子定下了把她救出阴间的日期。到了商定的那天,马子在床前发现有头发正好嵌在地平面里,就叫人来扫去,头发却越扫越分明,他才顿时想起这是自己所梦见的那个女子的头发。于是他就叫左右的人离开房间,地上就渐渐地显露出了那女子的前额,随后显露出头部面容,接着又显露出双肩、颈项和整个身躯。马子就让她在对面的矮床上坐着,那女子诉说的话语,非常神奇美妙。于是那女子就同马子一起睡觉休息,还反复告诫马子说:“我现在还只是一个虚幻的`人。”马子随即问她什么时候能够走出阴间,那女子回答说:“要等到我的生日那天才能出来,现在还没有到时间。”于是那女子就到马棚里去了,她说话的声音,马子的家人都听见了。那女子计算自己的生日到了,就把自己如何出来和养护的方法全部教给马子,交代完毕之后就辞别而去。马子依照那女子的交代,到了女子的生日这天,用一只红公鸡、一盘黄黏小米饭、一升清酒,在她埋葬的坟前也就是离马棚十来步的地方祭祀。祭祀仪式完成后,挖出棺材,打开一看那女子的身体容貌完全和生前一样。马子慢慢地把她抱出来,安置在毡帐中,此时她的心口下有微弱的体温,嘴里有了气息。马子叫四个婢女守护和养护那女子,时常用青羊的乳汁滴在她的双眼上,她的眼睛就渐渐地可以睁开了,嘴里也能喝稀粥了,进而能够说话了。这样经过了二百天,那女子就能够手持拐杖起来行走了。经过一年之后,那女子的脸色、肌肤、气力全都恢复了正常。于是马子就派家人把情况告知徐家,徐家上下所有人全都来到马子家,选择良辰吉日下了聘礼定了亲,两人结为了夫妻,他们生育了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,长子名叫元庆,在永嘉初年官至秘书郎中;次子名叫敬度,官至太傅掾;女儿嫁给了济南的刘子彦,据说他是不愿意应朝廷征召去当官的征士刘延世的孙子。

干宝,字令升,其祖先是新蔡县人。他的父亲干莹,有一个很宠爱的小妾。他的母亲对此非常嫉妒,在干宝的父亲去世下葬的时候,因此而把这个小妾推进墓坑活埋了。干宝和兄弟们那时年纪都很小,没有留意到这事。过了十年之后干宝的母亲去世,打开父亲的坟墓合葬进去,却看见父亲的小妾伏在棺材上,所穿的衣服还与生前一样。干宝上前探视发觉她的身子还有体温,渐渐地又有了气息,就用车子把她运回家,过了一整天就苏醒了过来。小妾说在坟墓里干宝的父亲经常给她饮食吃,与她一起睡觉拥抱,恩爱之情和生前一样。家中所发生的吉利和不吉利的事情,小妾都一一说得出来,检验起来都很灵验。小妾平稳康复了数年后才去世。干宝的哥哥也曾患病气绝身亡,但身体多日不凉,后来又活过来了,他说看到了天地之间鬼神的事情。他就像从睡梦中醒来,自己不知道曾经死过。

襄阳郡有个叫李除的人,染上了时气病死去了。他的妻子为他守灵,到了三更时分,他突然坐了起来,飞快地夺取妻子手臂上的金手镯。妻子因此急忙脱掉手镯,虽然他手握着了手镯,但又死过去了。妻子守候观察丈夫,刚到天亮时,丈夫的心口变得暖和起来,渐渐地得以苏醒。丈夫既已活了过来,对妻子说:“我被鬼卒带去阴间,那里与我同样的人很多。我看见有的人贿赂鬼卒得以免死,就许诺把金手镯送给鬼卒。鬼卒答应我生还,所以我就回来拿金手镯送给了鬼卒。鬼卒得到了金手镯,就把我放了回来。我看见鬼卒得了金手镯后就离开了。”以后的几天里,丈夫不知道金手镯还在妻子的衣袋里。但妻子不敢再戴上它,就依照丈夫讲述的事发誓把金手镯埋掉了。

郑茂患病死亡,已经殓完了尸体放进了棺材,还没有下葬。忽然他的妻子以及家人都梦见郑茂在说:“我还不应该死亡,只不过是偶然胸闷憋断了气而已,可以打开棺材把我弄出来,把烧热的车釭用来热敷我的头顶。”家人照着做了之后,他果然就活过来了。

魏朝时期,寻阳县北山中的土著人有一种法术,能把人变成老虎,其皮毛、花纹、爪子和虎牙,都与真老虎一样。乡里一个叫周畛的人有一个奴仆,被主人派进山中打柴。这个奴仆有妻子和一个妹妹,也与他一同进山去。进入山中,奴仆就对她们两人说:“你们暂且爬到高大的树上去,看我所做的行为。”两人就按照他的话爬上了树,奴仆随即钻进了草丛之中。不一会儿,只见一只大黄斑纹老虎从草丛中窜了出来,凶猛快捷大声吼啸,让人非常恐惧害怕,她们两人惊恐万状。老虎过了好一会儿才回到草丛中去,不一会变回人形。奴仆对她们两人说:“回到家中切不可对别人说这事。”但后来她们还是向同辈人说出了这事。周畛很快就知道了,就用烈酒叫奴仆喝,使奴仆喝得烂醉。周畛叫人解开奴仆的衣服直至赤身裸体,对其所有的衣服和身体各部位仔细察看,没有发现一点异常。唯一在奴仆的发髻中发现一张纸,上面画有老虎,老虎旁边有符咒,周畛偷偷拿去抄录下来。奴仆醒来后,周畛就叫来盘问。奴仆见事情已经暴露,于是才说出了来龙去脉:“以前我曾经在土著人中去买粮食,有个土著法师说有这种法术。于是我就用三尺布、数升祭神的精米、一只红公鸡、一升酒,换得他传授了这种法术。”

魏朝时期清河国人宋士宗的母亲,于黄初年间的一个夏天在浴室里洗澡,叫家中的儿女们把门窗都关上。家人通过墙壁上的小孔窥视,看见浴盆的水中有一只很大的鳖。于是就打开房门,全家老少一同走进房间,只看见浴盆中的母亲已完全不是人的模样,只是原先的银钗还插戴在头上。全家人你看我我看你守着浴盆哭泣,不知道怎么办。变成大鳖的母亲爬到屋外去,走得很急速,全家人都追赶不上,大鳖就进入了河水中。几天之后,大鳖忽然回来,围绕着房屋住宅边走边看,就像往常一样,什么话都没有说就离开了。当时的人们都说宋士宗应该举办丧礼,而宋士宗以母亲身形虽然改变但生命还存在为由,就是不举办丧礼。这件事与江夏郡一个黄姓人的母亲很相似。

篇3:搜神后记·卷四·野史原文及翻译

野史杂说,多有得之传闻及好事者缘饰,故类多失实,虽前辈不能免,而士大夫颇信之。姑摭真宗朝三事于左。魏泰《东轩录》云:“真宗次澶渊,语寇菜公曰:‘虏骑未退,何人可守天雄军?’公言参加政事王钦若。退即召王于行府,谕以上意,授敕俾行。王未及有言,公遽酌大白饮之,命曰‘上马杯’,且曰:‘参政勉之,回日即为同列也。’王驰骑入魏,越十一日虏退,召为同中书门下平章事。或云王公数进疑词于上前,故莱公因事出之。于按澶渊之役乃景德元年九月,是时莱公为次相,钦若为参政;闰九月,钦若判天雄,二年四月,罢政;三年,莱公罢相,钦若复和枢密院,至天禧元年始拜相,距景德初元凡十四年。

其二事者,沈括《笔谈》云:“向文简拜右仆射,真宗谓学士李昌武曰:‘朕自即位以来,未尝除仆射,敏中应甚喜。’昌武退朝,往候之。门阑悄然。明日再对,上笑曰:‘向敏中大耐官职。’”存中自注云:“向公拜仆射,年月未曾考于国史,因见中书记,是天禧元年八月,而是年二月王钦若亦加仆射。”予按真宗朝自敏中之前拜仆射者六人:吕端、李沆、王旦皆自宰相转,陈尧叟以罢枢密使拜,张齐贤以故相拜,王钦若自枢密使转。及敏中转右仆射,与钦若加左仆射同日降制,是时李昌武死四年矣。昌武者,宗谔也。

其三事者,存中《笔谈》又云:“时丁晋公从真宗巡幸,礼成,诏赐辅臣玉带。时辅臣八人,行在祗候库止有七带,尚衣有带,渭之‘比玉’,价直数百万,上欲以足其数。公心欲之,而位在七人之下,度必不及己,乃谕有司:‘某自小私带可服,候还京别赐可也。’既各受赐,而晋公一带仅如指阔,上顾近侍速易之,遂得尚衣御带。”予按景德元年,真宗巡幸西京,大中祥符元年,巡幸泰山,四年,幸河中,丁谓皆为行在三司使,未登zf。七年,幸亳州,谓始以参知政事从。时辅臣六人,王旦、向敏中为宰相,王钦若、陈尧叟为枢密使,皆在谓上,谓之下尚有枢密副使马知节、即不与此说合。且既为玉带,而又名‘比玉’,尤可笑。魏泰无足论,沈存中不应尔也。“越十一日”,一作“越七日”。

译文

野史杂说,大多数是得自传闻和由好奇的人饰粉的,所以故事多失实,虽是前辈也不能免除此弊,然而士大夫价却很相信它。现且拈出真宗朝三件事,如下:

魏泰《 东轩录》 说:“真宗驻军澶渊(今河南灌阳市南〕  ,对寇莱公(准)说:“辽兵不退,谁可以固守天雄军?”寇莱公说参知政事王钦若可以。回到住处立刻在行营中召见王钦若,告诉他真宗的.意旨,给他敕书就让出发,王钦若还没有来得及答话,寇莱公就忙斟大杯让王钦若喝酒,名为‘上马杯’,并且说:“请参政好自为之,回来时咱们就是同列了。”王钦若快马进入魏州,到第十一天辽兵退去,于是便召他作同中书门下平章事。有人说王钦若屡次在真宗面前说寇莱公坏话,所以寇莱公借个事由把他排挤出去。我考察澶渊这次战役是在真宗景德元年九月,当时寇莱公是副宰相,王钦若是参知政事;闰九月,王钦若任天雄军长官。景德二年四月,罢免参知政事;景德三年,寇莱公免相,王钦若又任枢密使,至直宗天禧元年才任宰相,距离景德元年整整十四年。

第二件事:沈括《 梦溪笔谈》  说:“向文简公任右仆射,真宗对学士李昌武说‘我从登墓以来,还没有加封过仆射,向敏中一定很高兴。’李昌武退朝,去看望他,见门很寂静。第二天报告了皇帝,真宗笑着说‘向敏中真恬淡,经得起大官。’”沈括自注说:“向君任仆射,年月未曾载于国史,因见内中一书犊,知是真宗天禧元年八月,而这年二月王钦若也加仆射。我考察在真宗朝,和敏中前边任仆封的有六个人:吕端、李沉,王亘都是从宰相升的,陈尧史因罢免枢密使转封,张齐贤因系旧宰相加封,王钦若从枢密使迁封。到向敏中升右仆射,是与王锐若封左仆射同一天下的制书,当时李昌武已死四年,李昌武就是李宗详。

第三件事:沈括《 梦溪笔谈》  又说:“这时丁晋公(谓)跟随真宗出游,封泰山礼毕,诏命给辅弼大臣玉带。当时辅臣有八个人,皇帝行宫抵候库只有七条玉带,尚衣署有玉带,名叫‘比玉’,价值几百万,真宗想让它凑足数目,丁晋公想得到它,而地位在七人之下,估计轮不到自已,就告诉有关官员:“我有私人小玉带可以使用,等回京再另给我吧!”等各辅臣都得到了玉带,丁晋公的玉带才有一指宽,真宗回看近臣,命令赶快给丁晋公换上,丁谓遂得到了尚衣署的御带。”我考真宗景德元年,真宗巡游西京(今河南洛阳市),大中祥符元年,巡游泰山,四年,到河中(今山西永济县薄州镇),丁谓都是行宫的三司使,并未进入zf。七年,真宗游毫州(今安徽毫县),丁谓才以参知政辛职务相随,当时辅弼大臣六个人,王旦、向敏中是宰相,陈尧臾是枢密使,地位都在丁谓之上,丁谓下边还有枢密副使马知节。就不与这个说法相合。况且既是玉带,而又叫‘比玉’,尤为可笑。魏泰不值一谈,沈存中可不该如此。(“越十一日’,一作“越七日。〕

篇4:《搜神后记·卷十》原文及翻译

《搜神后记·卷十》原文及翻译

原文

卷十

作者:陶渊明

长沙有人,忘其姓名,家住江边。有女子渚次浣衣,觉身中有异,后不以为患,遂妊身。生三物,皆如鮧鱼。女以己所生,甚怜异之。乃著澡盘水中养之。经三月,此物遂大,乃是蛟子。各有字,大者为 “当洪 ”,次者为 “破阻 ”,小者为 “扑岸 ”。天暴雨水,三蛟一时俱去,遂失所在。后天欲雨,此物辄来。女亦知其当来,便出望之。蛟子亦举头望母,良久方去。经年后,女亡,三蛟子一时俱至墓所哭之,经日乃去。闻其哭声,状如狗嗥。

安城平都县尹氏,居在郡东十里日黄村,尹佃舍在焉。元嘉二十三年六月中,尹儿年十三,守舎,见一人年可二十许,骑白马,张伞,及从者四人,衣并黄色,从东方而来。至门,呼尹儿: “来暂寄息。 ”因入舍中庭下,坐床,一人捉伞覆之。尹儿看其衣,悉无缝,马五色斑,似鳞甲而无毛。有顷,雨气至。此人上马去,回顾尹儿曰: “明日当更来。 ”尹儿观其去,西行,蹑虚而渐升,须臾,云气四合。白昼为之晦暝。明日,大水暴出,山谷沸涌,丘壑淼漫。将淹尹舍,忽见大蛟长三丈余,盘屈庇其舍焉。

武昌虬山有龙穴,居人每见虬飞翔出入。岁旱祷之,即雨。后人筑塘其下,曰 “虬塘 ”。

吴兴人章苟者,五月中,于田中耕,以饭置菰里,每晚取食,饭亦已尽。如此非一。后伺之,见一大蛇偷食。苟遂以鈠斫之,蛇便走去。苟逐之,至一坂,有穴,便入穴。但闻啼声云: “斫伤我某甲。 ”或言: “何如? ”或云: “付雷公,令霹雳杀奴。 ”须臾,云雨冥合,霹雳覆苟上。苟乃跳梁大骂曰: “天使!我贫穷,展力耕恳。蛇来偷食,罪当在蛇,反更霹雳我耶?乃无知雷公也。雷公若来,吾当以鈠斫汝腹。 ”须臾,云雨渐散,转霹雳向蛇穴中,蛇死者数十。

吴末,临海人入山射猎,为舍住。夜中,有一人,长一丈,著黄衣,白带,径来谓射人曰: “我有仇,克明日当战。君可见助,当厚相报。 ”射人曰: “自可助君耳,何用谢为。 ”答曰: “明日食时,君可出溪边。敌从北来,我南往应。白带者我,黄带者彼。 ”射人许之。明出,果闻岸北有声,状如风雨,草木四靡。视南亦尔。唯见二大蛇,长十余丈,于溪中相遇,便相盘绕。 “白蛇势弱。射人因引弩射之,黄蛇即死。日将暮,复见昨人来,辞谢云: ”住此一年猎,明年以去,慎勿复来,来必为祸。 “射人曰: ”善。 “遂停一年猎,所获甚多,骤至巨富。数年后,忽忆先所获多,乃忘前言,复更往猎。见先白带人告曰: ”我语君勿复更来,不能见用。仇子已大,今必报君。非我所知。射人闻之,甚怖,便欲走。乃见三乌衣人,皆长八尺,俱张口向之,射人即死。

元嘉中,广州有三人,共入山中伐木。忽见石窠中有二卵,大如升,取煮之,汤始热,便闻林中如风雨声。须臾,有一蛇,大十围,长四五丈,径来,于汤中衔卵去。三人无几皆死。

晋太元中,有士人嫁女于近村者,至时,夫家遣人来迎女。女家别遣发,又令乳母送之。既至,重车累阁,拟于王侯。廊柱下,有灯火,一婢子严妆直守。后房帷帐甚美。至夜,女抱乳母涕泣,而口不得言。乳母密于帐中以手潜摸之,得一蛇,如数围柱,缠其女,从足至头。乳母惊走出外。柱下守灯婢子,悉是小蛇,灯火乃是蛇眼。

晋咸康中,豫州刺史毛宝戍邾城。有一军人于武昌市,见人卖一白龟子,长四五寸,洁白可爱,便买取持归。著瓮中养之,七日渐大,近欲尺许。其人怜之,持至江边,放江水中,视其去。后邾城遭石季龙攻陷,毛宝弃豫州,赴江者莫不沉溺。于时所养龟人,被铠持刀,亦同自入。既入水中,觉如堕一石上,水裁至腰。须臾,游出,中流视之,乃是先所放白龟,甲六七尺。既抵东岸,出头视此人,徐游而去。中江,犹回首视此人而没。

译文

作者:佚名

长沙郡有一人,忘记他的姓名了,家住在江河岸边。有一个女子,到江中的小岛上洗衣服,感觉自己的身体肚腹中有些异常,又不以为是疾病。这个女子于是就怀了身孕,生下来三个东西,全都像鲇鱼一样。这个女子认为是自己所生的,对它们非常怜异,就放在沐浴盆子的水中喂养。经过了三个月,它们逐渐长大,原来是蛟子。它们各有名字:老大叫“当洪”,老二叫“破阻”,最小的叫“扑岸”。一天,天空下起暴雨,三个蛟子同时都离去了,于是就不知道它们到哪里去了。后来天空要下雨时,这些蛟子总要回来。这个女子也知道它们要回来,就走出屋门外去眺望它们。蛟子们也抬起头来眺望母亲,很久才离去。过了一年之后,这个女子死亡了。三个蛟子一齐都来到坟墓前哭吊母亲,整整一天才离去。听它们哭的声音,就像是狗的嗥叫声。

安城郡平都县有个姓尹的人,生活在郡城东面十里的日黄村,他的土地和住宅都在那里。元嘉二十三年的六月间,尹家十三岁的儿子在家守屋,看见一个年龄在二十岁左右的人,骑着白马打着伞,与四个随从的人,都身穿黄色的衣服,从东方过来。到了门口,招呼尹家儿子:“我们来你家暂时借宿休息。”他们因此进入房屋的庭院中下马,在床上坐下,一个随从拿起伞来把那年轻人遮住。尹家儿子看到他们的衣服全都没有线缝,那马五彩斑纹,好像是鳞甲而没有毛。过了很短的时间,下雨的迹象到来,这个年轻人上马要离开,回头对尹家儿子说:“明天我们还要来。”尹家儿子看着他们离开,往西方走去,踩着天空渐渐升腾。不一会儿,云雾烟气从四方合拢来,白天因此而变得阴暗起来。第二天,洪水凶猛爆发而出,山谷翻滚汹涌,山丘沟壑大水漫无边际。尹家住宅将要被淹没的'时刻,忽然出现一条三丈多长的大蛟龙,盘屈着身体护住了尹家的房舍。

武昌郡的虬山上有一个龙住的水洞,居住在那里的人经常看到一条神奇的虬龙飞进飞出。人们在干旱的年辰向它祷告,天立即就会下雨。后来人们在它住的水洞下面修筑起了堤坝,取名叫“虬塘”。

吴兴郡有个叫章苟的人,五月间在田中耕作,他把自己带的饭菜放置在菇丛之中,每到晚上去取出来吃,所放置的饭菜已经全没了。这种事发生了不止一次。后来他悄悄去察看,看到一条大蛇偷吃他的饭菜。章苟于是就用锄头去砍那蛇,那条蛇就逃走了。章苟去追赶它,到了一个山坡上,有一个洞穴,那蛇就钻进了洞穴中,只听到有哭啼的声音说:“砍伤我了!”有的在说:“应该怎么办?”有的在说:“交给雷公用霹雳把那奴才打死。”不一会儿,乌云阴雨昏暗闭合,霹雳直往章苟身上打。章苟于是就大跳起来叫骂道:“天公老爷!我贫寒穷困,施展全力勤勤恳恳耕作。蛇来偷我的饭菜吃,应当是蛇的罪过,为什么反而还要用霹雳来打我呢?你是个无知的雷公啊!雷公如果来了,我一定要用锄头砍你的肚腹!”不一会儿,乌云阴雨渐渐散开,霹雳转而向蛇的洞穴里打去,被打死的蛇有好几十条。

三国东吴的末年,临海郡有个人进入山里去用弓箭打猎,在山里修建了一间房屋来住。夜里,有一个人身高一丈,身穿着黄色的衣服,系着白色的腰带,径直来对这个射猎的人说:“我有仇人,约好在明天决战。你可以来给我帮助,定当给你丰厚的报答。”射猎人说:“我自然可以帮助你,哪里用得着你给我答谢。”黄衣人回答说:“明天早饭的时候,你可以出来到溪河边上。仇人从北面过来,我从南面前去应战。系白色腰带的是我,系黄色腰带的是仇人。”射猎人答应了。射猎人第二天出去,果然听见溪河北岸传来声音,如同风雨的声音一样,草丛树木向四面倒下。看南面也是这样。只看见两条大蛇,有十多丈长,在溪河中间相遇,耕互相缠绕。系白色腰带的蛇力量弱,射猎人因此拉开弓箭射过去,系黄色腰带的蛇立即死去。天色快要黑的时候,射猎人看见昨天的那人又来了,向射猎人辞别答谢道:“你住在这里打一年猎,明年就离开这里,千万不要再回来,再来一定有灾祸。”射猎人说:“好的。”于是在这里停留打猎一年,所收获的非常丰富,他家达到了巨富。几年之后,射猎人忽然回想起从前所收获的那么多,就忘掉了以前系白腰带人所说的话,又再前往那个地方去打猎。射猎人见到从前那个系白腰带的人来告诉他说:“我嘱咐你不要再来,你却不能听我的话。仇人的孩子已经长大了,如今一定会来找你报仇。你不是我的知交。”射猎人听了非常恐惧,想要离开。这时就看见三个身穿黑衣的人,全都有八尺高,全部张开嘴对准射猎人,射猎人立即死去。

南朝的元嘉年间,广州府有三个人,一同到山中去砍伐树木。他们忽然在一个石窠里看见有两枚蛋,像升那么大。他们取出蛋来用水煮,水刚刚开始烧热,就听见树林里像有风雨的声音一样。不一会儿,出现一条蛇,有十围那样粗,身长四五丈,径直爬过来在水中把蛋衔起走了。三个人没多久全死了。

东晋太元年间,有一个官宦人家将女儿嫁到附近的村子里。到了出嫁的时候,丈夫家派人前来迎娶,女家好生打发迎娶的人,并叫女儿的乳母陪送女儿出嫁。到了丈夫家,重重门户层层阁楼,可与王侯之家相比拟。走廊的柱子下点有灯火,一排婢女打扮得很整洁地守候在那里,后房的帷帐非常漂亮。到了夜里,女儿抱着乳母流着眼泪哭泣着,而嘴里说不出话来。乳母秘密地在帷帐中用手悄悄地摸她,却摸到一条蛇,有像几围那么粗,缠住女儿,从脚到头都被缠着。乳母惊吓得走出屋外,走廊柱子下守灯的婢女,都是小蛇,灯火原来是蛇的眼睛。

东晋成康年间,豫州刺史毛宝驻守在邾县县城。有一个军人在武昌的集市上看到一个人在卖一个小白龟,小白龟有四五寸长,洁白得很可爱,就买下拿回来,把它放在瓮中喂养。小白龟七天渐渐就长大了,接近长到一尺左右。这个军人怜悯小白龟,把它拿到江边,放入江水之中,看着它游走。后来邾城遭受石季龙攻陷,毛宝丢弃豫州,逃到江中的人没有不沉没淹死的。在这个时候那个喂养白龟的军人,穿着铠甲手持战刀,也一同跳进江水中。跳进水中后,感觉像落在了一块石头上,江水只是淹至腰间。不一会儿,浮出了水面,到了江心一看,原来是先前放走的白龟,龟甲已有六七尺。到达东岸后,白龟伸出头来看着这个军人,慢慢地游开而去,游到江心,还看了看这个军人才沉入了水中。

篇5:《搜神后记·卷六》原文及翻译

《搜神后记·卷六》原文及翻译

卷六

作者:陶渊明

汉时,会稽句章人至东野还,暮,不及至家,见路旁小屋燃火,因投宿止。有一少女,不欲与丈人共宿,呼邻人家女自伴,夜共弹空篌。问其姓名,女不答,弹弦而歌曰:“连绵葛上藤,一绥复一縆。欲知我姓名,姓陈名阿登。“明至东郭外,有卖食母在肆中,此人寄坐,因说昨所见。母闻阿登,惊曰:“此是我女,近亡,葬于郭外。“

汉时诸暨县吏吴详者,惮役委顿,将投窜深山。行至一溪,日欲暮,见年少女子来,衣甚端正。女曰:“我一身独居,又无邻里,唯有一孤妪。相去十余步尔。“详闻甚悦,便即随去。行一里余,即至女家,家甚贫陋。为详设食。至一更竟,忽闻一妪唤云:“张姑子。“女应曰:“诺。“详问是谁,答云:“向所道孤独妪也。“二人共寝息。至晓鸡鸣,详去,二情相恋,女以紫手巾赠祥,详以布手巾报之。行至昨所应处,过溪。其夜大水暴溢,深不可涉。乃回向女家,都不见昨处,但有一冢尔。

庐江筝笛浦,浦有大舶,覆在水中,云是曹公舶船。尝有渔人,夜宿其旁,以船系之,但闻筝笛弦节之声及香气氤氲。渔人又梦人驱遣云:“勿近官船。“此人惊觉,即移船去。相传云曹公载数妓,船覆于此,今犹存焉。

卢充猎,见獐便射,中之。随逐,不觉远。忽见一里门如府舍,问铃下,铃下对曰:“崔少府府也。“进见少府,少府语充曰:“尊府君为索小女婚,故相迎耳。“三日婚毕,以车送充至家。母问之,具以状对。既与崔别后,四年之三月三日,充临水戏。遥见水边有犊车,乃往开车户。见崔女与三岁儿共载,情意如初。抱儿还充,水与金鋺而别。

王伯阳家在京口,宅东有大冢,相传云是鲁肃墓。伯阳妇,郗鉴兄女也,丧亡,王平其冢以葬。后数年,伯阳白日在厅事,忽见一贵人,乘平肩舆,与侍从数百人,马皆浴铁。径来坐,谓伯阳曰:“我是鲁子敬,安冢在此二百许年。君何故毁坏吾家?“因顾左右:“何不举手!“左右牵伯阳下床,乃以刀环击之数百而去。登时绝死。良久复苏,被击处皆发疽溃,寻便死。一说王伯阳亡,其子营墓,得一漆棺,移至南冈。夜梦肃怒云:“当杀汝父。“寻,复梦见伯阳云:“鲁肃与吾争墓,若不如我,不复得还。“后于灵座褥上见血数,疑鲁肃之故也。墓今在长广桥东一里。

承俭者,东莞人。病亡,葬本县界,后十年,忽夜与其县令梦云:“没故民承俭,人今见劫,明府急见救。“令便敕内外装束,作百人仗,便令驰马往冢上。日已向出,天忽大雾,对面不相见,但闻冢中哅哅破棺声。有二人坟上望,雾暝不见人往。令既至,百人同声大叫,收得冢中三人。坟上二人遂得逃走。棺未坏,令即使人修复之。其夜,令又梦俭云:“二人虽得走,民悉志之:一人面上有青志,如藿叶;一人断其前两齿折。明府但案此寻觅,自得也。“令从其言追捕,并擒获。

荆州刺史殷仲堪,布衣时,在丹徒,忽梦见一人,自说己“是上虞人,死亡,浮丧飘流江中,明日当至。君有济物之仁,岂能见移?著高燥处,则恩及枯骨矣。“殷明日与诸人共江上,看见一棺,逐水流下,飘飘至殷坐处。即令人牵取,题如所梦。即移著冈上,酹以酒饭。是夕,又梦此人来谢恩。

晋升平中,徐州刺史索逊乘船往晋陵。会暗发,回河行数里,有人求索寄载,云:“我家在韩冢,脚痛不能行,寄君船去。“四更时至韩冢,此人便去。逊遣人牵船,过一渡,施力殊不便,骂此人曰:“我数里载汝来,径去,不与人牵船。“欲与痛手。此人便还与牵,不觉用力而得渡。人便径入诸冢间。逊疑非人,使窃寻看。此人经冢间,便不复见。须臾复出,至一冢呼曰:“载公。“有出应者。此人云“我向载人船来,不与共牵,奴便欲打我。今当往报之,欲暂借甘罗来。“载公曰:“坏我甘罗,不可得。“此人云:“无所苦,我试之耳。“逊闻此,即还船。须臾,岸上有物来,赤如百斛龠,长二丈许,径来向船,逊便大呼:“奴载我船,不与我牵,不得痛手!方便载公甘罗,今欲击我。今日即打坏奴甘罗。“言讫,忽然便失,于是遂进。

晋元熙中,上党冯述为相府吏,将假归虎牢。忽逢四人,各持绳及杖,来赴述。述策马避,马不肯进。四人各捉马一足,倏然便到河上。问述:“欲渡否?“述曰:“水深不测,既无舟楫,如何得渡?君正欲见杀尔。“四人云:“不相杀,当持君赴官。“遂复捉马脚涉河而北。述但闻波浪声,而不觉水。垂至岸,四人相谓曰:“此人不净,那得将去。“时述有弟丧服,深恐鬼离之,便当溺水死,乃鞭马作势,径得登岸。述辞谢曰:“既蒙恩德,何敢复烦劳。“

安丰侯王戎,字浚冲,琅邪临沂人也。尝赴人家殡殓。主人治棺未竟,送者悉入厅事上。安丰作车中卧。忽见空中有一异物,如鸟。熟视,转大渐近,见一乘赤马车,一人在中,著帻,赤衣,手持一斧,至地下车,径入王车中。回几容之,谓王曰:“君神明清照,物无隐情。亦有事,故来相从。然当为君一言:凡人家殡殓葬送,苟非至亲,不可急往,良不获已,可乘赤车,令髯奴御之,及乘白马,则可禳之。“因谓戎:“君当致位三公。“语良久。主人内棺当殡,众客悉入,此鬼亦入。既入户,鬼便持斧行棺墙上。有一亲趋棺,欲与亡人诀。鬼便以斧正打其额,即倒地。左右扶出。鬼于棺上,视戎而笑。众悉见鬼持斧而出。

李子豫,少善医方,当代称其通灵。许永为豫州刺史,镇历阳。其弟得病,心腹疼痛十余年,殆死。忽一夜,闻屏风后有鬼谓腹中鬼曰:“何不速杀之。不然,李子豫当从此过。以赤丸打汝,汝其死矣。“腹中鬼对曰:“吾不畏之。“及旦,许永遂使人候子豫,果来。未入门,病者自闻中有呻吟声。及子豫入视,曰:“鬼病也。“遂于巾箱中出八毒赤丸子与服之。须臾,腹中雷鸣鼓转,大利数行,遂差。今八毒丸方是也。

宋元嘉十四年,广陵盛道儿亡,托孤女于妇弟申翼之。服阕,翼之以其女嫁北乡严齐息,寒门也,丰其礼赂,始成婚。道儿忽空中怒曰:“吾喘唾之气,举门户相托。如何昧利忘义,结婚微族。“翼之乃大惶愧。

晋淮南胡茂回,能见鬼。虽不喜见,而不可止。后行至扬州,还历阳。城东有神祠,中正值民将巫祝祀之。至须臾顷,有群鬼相叱曰:“上官来。“各迸走出祠去。回顾,见二沙门来入祠中。诸鬼两两三三相抱持,在祠边草中伺望。望见沙门,皆有怖惧。须臾,二沙门去后,诸鬼皆还祠中。回于是信佛,遂精诚奉事。

有一伧小儿,放牛野中,伴辈数人。见一鬼依诸丛草间,处处设网,欲以捕人。设网后未竟,伧小儿窃取前网,仍以罨捕,即缚得鬼。

庐江杜谦为诸暨令。县西山下有一鬼,长三丈,著赭衣裤穿褶,在草中拍张。又脱褶掷草上,作“懊恼歌“。百姓皆看之。  会稽朱弼为国郎中令,营立第舍,未成而卒。同郡谢子木代其事,以弼死亡,乃簿书多张功赏,长百余万,以其赃诬弼。而实自入。子木夜寝,忽闻有人道弼姓字者。俄顷而到子木堂前,谓之曰:“卿以枯骨腐专可得诬,当以某日夜更与对证。“言终,忽然不见。

夏侯综为安西参军,常见鬼骑马满道,与人无异。尝与人载行,忽牵人语,指道上有一小儿云:“此儿正须大病。“须臾,此儿果病,殆死。其母闻之,诘综。综云:“无他,此儿向于道中掷涂,误中一鬼脚。鬼怒,故病汝儿尔。得以酒饭遗鬼,即差。“母如言而愈。  顺阳范启,母丧当葬。前母墓在顺阳,往视之,既至而坟垅杂沓,难可识别,不知何所。袁彦仁时为豫州,往看之,因云:“闻有一人见鬼。“范即如言,令物色觅之。比至,云:“墓中一人衣服颜状如此。“即开墓,棺物皆烂,冡中灰壤深尺余。意甚疑之。试令人以足拨灰中土,冀得旧物,果得一砖,铭云“范坚之妻“。然后信之。

沙门竺法师,会稽人也,与北中郎王坦之周旋甚厚。每共论死生罪福报应之事茫昧难明,因便共要,若有先死者,当相报。语后经年,王于庙中忽见法师来,日:“贫道以某月日命故,罪福皆不虚,应若影响。檀越惟当勤修道德,以升跻神明耳。先与君要,先死者相报,故来相语。“言讫,忽然不见。坦之寻之亦卒。  乐安刘池苟,家在夏口,忽有一鬼来住刘家。初因暗彷佛见形如人,著白布裤。自尔后,数日一来,不复隐形,便不去。喜偷食,不以为患,然且难之。初不敢呵骂。吉翼子者,强梁不信鬼,至刘家,谓主人曰:“卿家鬼何在?唤来,今为卿骂之。“即闻屋梁作声。时大有客,共仰视,便纷纭掷一物下,正著翼子面,视之,乃主人家妇女亵衣,恶犹著焉。众共大笑为乐。吉大惭,洗面而去。有人语刘:“此鬼偷食,乃食尽,必有形之物,可以毒药中之。“刘即于他家煮冶葛,取二升汁,密赍还家。向夜,举家作粥糜,食余一瓯,因泻葛汁著中,置于几上,以盆覆之。人定后,闻鬼从外来,发盆啖糜。既讫,便掷破瓯走去。须臾间,在屋头吐,嗔怒非常,便棒打窗户。刘先已防备,与斗。亦不敢入。至四更,然后遂绝。

译文

作者:佚名

在汉朝时,会稽郡句章县有一个人到东野去了回来,天快要黑了,还没有走到家。这时他看见路边一所小屋里点着灯火,因此就进去借宿休息。在小屋里有一个少女,不想与丈夫同床睡觉,就招呼来一个邻居家的女子作伴,在夜里共同弹奏箜篌。借宿的这个人问那个少女姓甚名谁,那个少女不作回答,而是一边弹奏箜篌一边歌唱道:“连绵不断向上爬的葛草藤,好像马车上挽手上车的一根根细粗绳。想要知道我的姓和名,姓陈名字叫阿登。”天亮之后这个人到了东城郭外,在集市上看见一个卖食物的老太婆,这个人就在老太婆面前小坐,因此而说起昨天夜里所碰见的事。老太婆听到“阿登”这个名字,惊叫道:“这是我的女儿,不久前已经死去,安葬在城外。”

汉代庐江郡有个地方叫筝笛浦,浦中有艘大船,翻沉在水中,据说这是曹操所乘坐的船。曾经有一个打鱼人,把自己的渔船停靠在这艘大船旁夜宿,并把自己的渔船拴在大船上,就听见大船里传来筝和笛演奏的声音,以及嗅到浓郁的香气。打鱼人又梦见大船上有人来驱赶他:“不许靠近官船!”打鱼人惊醒过来,急忙把自己的渔船开走。所以人们都传说曹操装运着几名歌妓舞女的船翻沉在这里,至今这艘沉船还在水里。

卢充外出打猎,看见一头獐鹿,拉弓就射,射中了獐鹿。随后他就追赶,不知道追了多远,忽然看到一座高大的门,像是富豪的房舍。卢充问守门的仆人,守门的仆人对他说:“这是崔少府的府邸。”卢充进门去拜见崔少府,崔少府对卢充说:“府君您向我家小女求婚,所以我来迎接您。”三天里,卢充与崔家小女完婚后,崔少府用车把卢充送回了家。卢充的母亲问起这事,卢充如实对母亲作了禀报。卢充与崔家小女分别四年后的三月三日,到河边去游玩,远远看见河边有一辆牛犊车。卢充就走上前去打开车门,看见崔家小女与三岁的儿子一起坐在车上。卢充与崔家小女的'情意如初,崔家小女把儿子抱还给卢充,又赠送了一个金碗给卢充后离别而去。

晋朝荆州刺史殷仲堪在还是老百姓的时候,有一次在丹徒县,忽然梦到了一个人。这个人说自己是上虞人,已经死亡了,棺材漂流在江水中,明天就要漂流到这里。“您有救助别人的仁爱之心,怎么能眼看着我在江水中漂流呢?如果您把我安葬在高处干燥的地方,那么您的恩情就铭刻在我的枯骨里。”殷仲堪第二天就与几个人一起来到江边察看,果然看到一口棺材,随着江水漂流下来,漂流到了殷仲堪所坐的地方。殷仲堪叫人把棺材打捞上来,棺材题额上所写的与梦中所说的完全一样。殷仲堪立即把棺材移到高冈上安葬,用酒饭进行祭祀。这天夜里,殷仲堪又梦见这个人前来向他谢恩。

西晋时期北汉元熙年间,上党郡人冯述做了宰相府的官吏,将要回到虎牢去休假。途中忽然碰到四个人,他们手中各拿着绳子和棍棒,走到冯述面前来。冯述催马避让,马却不肯前进。这四个人各自捉住一只马腿,转瞬之间就到达了河边。他们问冯述:“是否想渡过河去?”冯述说:“水不知道有多深,既然没有渡船,怎么能够渡得过去呢?你们正想着把我给杀了。”这四个人说:“我们不是要杀你,而是要把你护送到官府去。”于是又捉住马腿向北岸涉水而过,冯述只听到波浪的声音,而感觉不到有水。快要到达岸边的时候,这四个人互相说道:“这个人不干净,哪里能够把他给带过河去呢?”当时冯述因为弟弟死了而身上穿有丧服,深怕这四个鬼抛下自己离去,自己就会落水淹死,于是就扬鞭打马作出自己走的姿态,径直得以登上河岸。冯述向这四个人告辞谢道:“既然已经承蒙了你们的恩德,怎么敢再麻烦劳驾你们!”

安丰侯王戎,字溶冲,系琅邪郡临沂县人。他曾经有一次到别人家里去参加殡礼,主人家治办殓棺的事还没有完成,送殡的人全都进入厅堂中侍奉主人去了,而安丰侯王戎却躺在自己的车里。他忽然间看到天空中有一个奇异的东西,像鸟一样,盯着细看它却变得很大了。那东西渐渐来到近前,看见是一辆红马车,有一个人坐在车中,头上戴着头巾,身上穿着红色的衣服,手上拿着一柄斧头,到达地面后那人走下车来,径直进入安丰侯王戎的车中,移动了几案后才得以容下身来。那人对安丰侯王戎说:“你的眼神明亮清澈,所看到的东西都无法隐藏一点情况。但也有事会发生,所以前来跟从你。然而我要为你敬一言:凡是别人家丧殓出殡送葬的事情,假如不是非常亲密的亲友,不可急切赶去。如果自己得不到好运,可以乘坐青牛,叫长有颊毛的仆人驾御它;或者可以乘坐白马,这样就可以消除灾难。”那人又对他说:“你做官会达到‘三公’的地位。”他们谈了很久。主人家将死者殓棺完成就要出殡了,来送殡的所有客人全都进入了灵堂,这个鬼也进去了。进了门之后,这个鬼就手持斧头在棺材帮墙上行走。有一个死者亲属赴向棺材,想要与死者诀别,这个鬼就用斧头正打在那亲属的前额,那亲属立刻就倒在了地上,左右的人将他扶了出去。这个鬼在棺材上,看着安丰侯王戎发笑。所有客人全都看见这个鬼手持斧头走出去了。

南朝宋文帝元嘉十四年,广陵郡有个叫盛道儿的人死亡了,把自己的独生女托付给妻子的弟弟申翼之。在三年守丧期满脱掉丧服后,申翼之把盛道儿的独生女嫁给了北乡的严齐息。严齐息是个很贫寒的人家,给了申翼之丰厚的彩礼,才得以成婚。盛道儿忽然在天空中愤怒地说道:“我在快要断气身亡的时候,把我全家的命运托付给了你,你怎么能昧着良心见利忘义,把我的女儿嫁给贫寒人家成婚呢!”申翼之听了就感到非常惶恐和后悔。

有一个粗野的小孩子,在原野中放牛,有好几个小伙伴同行。他看见一个鬼依靠草丛隐藏在其间,四处设置捕鸟的网,想用这网来捉拿人。后面的网还没有设置完成,粗野小孩子就悄悄取下前面设置的网,仍然设置成捕鸟的网,却把这个鬼给绑住捉到了。

会稽郡有个叫朱弼的人当了王国的郎中令,负责营造修建官舍府第,工程还没有完成就死去了。同郡一个叫谢子木的人接替他的工作,他以为朱弼已经死亡了,就在账簿上多虚报工程费用,虚报了大约百万之多,用虚报的赃款来诬陷朱弼,而实际上私自装进了自己的腰包。谢子木在有天夜里睡觉的时候,忽然听到有人在叫朱弼的姓名。不一会儿朱弼就来到谢子木睡觉的屋前,对他说:“你以为我这把枯骨腐肉就一定能够被陷害,我一定会在某天夜里拿出我的账簿来核实对证。”刚说完,朱弼就不见了。

晋朝顺阳郡人范启,他的后母去世要安葬。他的亲生母亲的坟墓在顺阳,就前去察看。到了那里但见许多坟墓混杂,很难辨别,不知道哪个是自己亲生母亲的坟墓。当时袁彦伯在豫州谢尚府中做参军,前去帮忙察看,因此说道:“我听说有一个人能够看见鬼。”范启立即依照袁彦伯所说的话,叫人去查访寻找这人。等这人来到,这人就说:“这坟墓中的一个人穿着如此这般的衣服长着如此这般的容貌。”于是立即掘开坟墓,棺材和随葬物品都烂掉了,坟墓中的灰土已有一尺多厚,范启心中非常怀疑这是不是自己母亲的坟墓。他叫人试着用脚刨开灰中的泥土,希望能找到随葬的旧物品,果然就找到了一块砖,上面铭刻的字是“范坚之妻”,然后范启才确信了。

出家人竺法师,是会稽郡的人,与北中郎王坦之的交往非常深厚。他们每每在一起谈论生死罪福报应的事,都说不清楚道不明白,因此两人就共同约定:如果哪一个人先死亡,就应当到另一个人那里去报告。过了一年之后,王坦之忽然在寺庙中看见竺法师走来说:“贫道我已经在某月某天死亡,罪孽与福缘都不是虚假的,报应就像影子随行音响随声一样。檀越您只有勤奋苦修道德,才能升天跻身于神明的行列。以前和您有过约定,我们两人谁先死亡的要向还没有死亡的报告,所以我特地来告诉您。”竺法师说完,忽然就不见了。王坦之不久之后也死去了。

晋朝乐安郡人刘池苟家住夏口,忽然有一个鬼来到刘家住下。最初的时候因为屋里黑暗不明只是仿佛看见那鬼的形状像人的模样,穿着白色的布裤。从此之后,那鬼几天来刘家一次;再后来那鬼不再隐藏自己的行迹,就再也不离开了。那鬼喜欢偷东西吃,刘池苟虽然不以为祸患,但也很难以对付,最初的时候不敢责骂那鬼。有个叫吉翼子的人,非常强悍不信鬼神。他来到刘家,对主人说道:“你家那个鬼在哪里?把它叫来,我今天为你痛骂它一顿。”随即就听见屋梁上面有响动的声音。当时刘家有很多客人,大家都抬头观望。就在纷乱之中从屋梁上掉下一件东西来,恰好砸在吉翼子的脸上,大家一看,那件东西原来是主人家女人贴身穿的脏衣物,比一般的赃物还要脏。大家一起哄然大笑作为取乐,吉翼子羞愧无比,洗了脸就离开了。有人给刘池苟出主意:“这鬼偷东西吃,你就把食物全部用完,这鬼必定变有形的东西而现身,你就可以用毒药让它中毒。”刘池苟立即到别人家里去熬煮野葛藤,拿了两升野葛藤熬的汁,秘密地带回了自己的家。快到天黑的时候,全家人熬粥吃,吃后留下一盆,就把葛藤汁倒进粥里,放在矮桌上,用一个盆子把它盖着。刘家人睡觉之后,就听见那鬼从外面进来,揭开盆子就喝起粥来。吃完后,那鬼就摔破盆子走了。不一会儿那鬼就在房顶上呕吐,非常恼怒,就用木棒砸门窗。刘池苟早已经有所防备,就与那鬼搏斗,那鬼也不敢进屋来。到了夜里四更的时候,那鬼然后就气绝消失了。

篇6:搜神后记·卷七原文及翻译

卷七

作者:陶渊明

庐陵巴邱人陈济者,作州吏,其妇秦,独在家。常有一丈夫,长丈余,仪容端正,著绛碧袍,采色炫耀,来从之。后常相期于一山涧间。至于寝处,不觉有人道相感接。如是数年。比邻入观其所至,辄有虹见。秦至水侧,丈夫以金瓶引水共饮。后遂有身,生而如人,多肉。济假还,秦惧见之,乃纳儿著瓮中。此丈夫以金瓶与之,令覆儿,云:“儿小,未可得将去。不须作衣,我自衣之。“即与绛囊以裹之,令可时出与乳。于时风雨暝晦,邻人见虹下其庭,化为丈夫,复少时,将儿去,亦风雨暝晦。人见二虹出其家。数年而来省母。后秦适田,见二虹于涧,畏之。须臾见丈夫,云:“是我,无所畏也。“从此乃绝。

宋元嘉初,富阳人姓王,于穷渎中作蟹断。旦往观之,见一材长二尺许,在断中。而断裂开,蟹出都尽。乃修治断,出材岸上。明往视之,材复在断中,断败如前。王又治断出材。明晨视,所见如初。王疑此材妖异,乃取内蟹笼中,挛头担归,云:“至家,当斧砍燃之。“未至家二三里,闻笼中倅倅动。转头顾视,见向材头变成一物,人面猴身,一身一足。语王曰:“我性嗜蟹,比日实入水破君蟹断,入断食蟹。相负已尔,望君见恕,开笼出我。我是山神,当相佑助,并令断得大蟹。“王曰:“如此暴人,前后非一,罪自应死。“此物恳告,苦请乞放。王回顾不应。物曰:“君何姓名,我欲知之。“频问不已,王遂不答。去家转近,物曰:“既不放我,又不告我姓字,当复何计,但应就死。“王至家,炽火焚之。后寂然无复声。土俗谓之山魈,云知人姓名,则能中伤人。所以勤勤问王,欲害人自免。

刘聪伪建元元年正月,平阳地震,其崇明观陷为池,水赤如血,赤气至天,有赤龙奋迅而去。流星起于牵牛,入紫微,龙形委蛇,其光照地,落于平阳北十里。视之则肉,臭闻于平阳,长三十步,广二十七步。肉旁尝有哭声,昼夜不止。数日聪后刘氏,产一蛇一兽,各害人而走。寻之不得。顷之,见于陨肉之旁。俄而刘氏死,哭声自绝。

晋中兴后,谯郡周子文,家在晋陵。少时喜射猎,常入山,忽山岫间有一人,长五六丈,手捉弓矢,矢镝头广二尺许,白如霜雪,忽出声唤曰:“阿鼠(子文小字)。“子文不觉应曰:“喏。“此人便牵弓满镝向子文,子文便失魂厌伏。  晋孝武世,宣城人秦精,常入武昌山中采茗。忽遇一人,身长丈余,遍体皆毛,从山北来。精见之,大怖,自谓必死。毛人径牵其臂,将至山曲,入大丛茗处,放之便去。精因采茗。须臾复来,乃探怀中二十枚橘与精,甘美异常。精甚怪,负茗而归。

会稽盛逸,常晨兴,路未有行人,见门外柳树上有一人,长二尺,衣朱衣朱冠,俯以舌舐叶上露。良久,忽见逸,神意惊遽,即隐不见。

宋永初三年,谢南康家婢,行逢一黑狗,语婢云:“汝看我背后。“婢举头,见一人长三尺,有两头。婢惊怕返走,人、狗亦随婢后,至家庭中,举家避走。婢问狗:“汝来何为?“狗云:“欲吃食尔。“于是婢为设食。并食食讫,两头人出。婢因谓狗曰:“人已去矣。“狗曰:“正巳复来。“良久乃没。不知所在。后家人死丧殆尽。

宋襄城李颐,其父为人不信妖邪。有一宅,由来凶不可居,居者辄死。父便买居之。多年安居,子孙昌炽。为二千石,当徙家之官,临去,请会内外亲戚。酒食既行,父乃言曰:“天下竟有吉凶否?此宅由来言凶,自吾居之,多年安吉,乃得迁官,鬼为何在?自今已后,便为吉宅。居者住止,心无所嫌也。“语讫如厕,须臾,见壁中有一物,如卷席大,高五尺许,正白。便还取刀中之,中断,化为两人,复横斫之,又成四人。便夺取反斫杀李。持至坐上,斫杀其子弟。凡姓李者必死,惟异姓无他。颐尚幼,在抱。家内知变,乳母抱出后门,藏他家,止其一身获免。颐字景真,位至湘东太守。  宋王仲文为河南郡主簿,居缑氏县北。得休,因晚行泽中。见车后有白狗,仲文甚爱之。欲取之,忽变形如人,状似方相,目赤如火,磋牙吐舌,甚可憎恶。仲文大怖,与奴共击之,不胜而走。告家人,合十余人,持刀捉火,自来视之,不知所在。月余,仲文忽复见之。与奴并走,未到家,伏地俱死。

译文

作者:佚名

庐陵郡巴邱县有一个叫陈济的人,在州府里当官吏。他的妻子姓秦,独自一个人在家生活。经常有一个成年男子,身高约有一丈,仪表相貌端正,身穿着大红色与碧绿色相间的长袍,色彩鲜艳夺目,来陪伴她。后来他们经常相约在一处山涧里幽会,以至于发展到拥怀睡卧在一起,不知不觉中就有人说他们俩的感情互相都很融合。这样生活了好几年,紧挨着秦氏住的邻居观察到这个成年男子所到之处,常常会有霓虹出现。秦氏到了河边,成年男子用金瓶子打水一同饮用。后来秦氏就怀了身孕,生下来的孩子像人,只是很肥胖。陈济休假回到家里,秦氏害怕他看到孩子,就把孩子收养在大瓮中。这个成年男子把金瓶子给她,叫她用来覆盖儿子,说:“儿子很小,我还不能把他带走。你不需要给儿子制作衣裳,我自会有衣裳给他穿。”当即就把一件红色的袋子给她包裹儿子,嘱咐她可以时常把儿子抱出来喂乳。在一次刮风下雨天色昏暗的时候,邻居看见霓虹降落在秦氏家中,变成了那个成年男子,又过了一会儿,那成年男子带着儿子离开的时候,也是刮风下雨天色昏暗,人们看见了二条霓虹离开了秦氏家。儿子几年回来探望一次母亲。后来有一次秦氏到田野去,在山涧里看见二条霓虹,感到害怕。不一会儿出现了那成年男子,对她说:“是我,不用害怕。”从此之后,那男子再也没有出现过。

东晋中兴之后,谯郡有个人叫周子文,家住在晋陵。他年轻的时候喜欢用弓箭打猎,经常进入山中。有一天山峰上忽然出现一个人,身高五六丈,手里拿着弓箭,箭头宽约有二尺,白得像霜雪一样。那人忽然出声呼唤:“阿鼠!”(周子文的小名)周子文不由自主地答应道:“喏!”那人就拉满了弓箭对准周子文,周子文就失去了魂魄而倒伏在地上。

东晋孝武皇帝在位的时候,宣城郡有个人叫秦精,经常进入武昌山中采摘茶叶。有一次他忽然碰见一个人,这人身高约有一丈,全身都长满了毛,从山的北面走来。秦精看见了他,非常害怕,自己以为必死无疑。但那毛人径直拉起秦精的手臂,把他带到一个山弯处,进入了一处生长着一大片茶树的地方,然后放开了秦精就自个走了。秦精因此就采摘茶叶。过了一会儿那毛人又回来了,就从自己的怀中取出二十个桔子给了秦精,那桔子特别甜美。秦精对此感到非常奇怪,背着茶叶就回家了。

南朝宋武帝永初三年的时候,谢南康家中的一个女仆人,在街上碰见了一条黑狗。那黑狗对女仆人说:“你看看我的背后。”女仆人抬头一看,只见有一个身高三尺的人,长着两个脑袋。女仆人惊骇恐惧转身往回走,那两头人和那黑狗也紧跟着女仆人身后走。到了谢南康家的庭院里,全家人都躲避了起来。女仆人问那黑狗:“你为什么要跟着我来?”那黑狗说:“只想要讨些饮食吃而已。”女仆人于是为它们弄来了饭菜,那两头人和那黑狗一同吃完之后,两头人就走出去离开了。女仆人因此对黑狗说:“那两头人已经走了。”黑狗说:“正巳这天会再来。”过了很久那黑狗才消失,不知道到哪里去了。后来谢南康家里的人死亡得一干二净。

南朝时期宋国的襄城公李颐,他的父亲为人一生不信妖魔鬼怪。有一座宅院,因闹妖魔鬼怪而无人敢居住已经很久了,敢居住的人个个都死了。李颐的'父亲却买来居住,住了很多年都平安吉利,子孙昌盛兴旺。李颐的父亲当了一个二千石俸禄的官吏,要举家迁往官府去赴任。临行之前,宴请自己的内亲外戚,酒宴一开席,李颐的父亲就对大家说道:“天下到底有没有吉利灾祸?这座宅院历来都说要发生灾祸,自从我来居住之后,这么多年来都平安吉利,还能得以升官,哪里存在妖魔鬼怪的事?自从现在以后,这座凶宅就成为吉宅了。要想居住的人住在这里,心中就不要再有所嫌疑了。”他说完就去上厕所,不一会儿看见墙壁上出现一个东西,像卷成筒的席子那样大,约有五尺高,纯白色的。李颐的父亲就立即回来,取了一把刀去砍那东西,从中间砍断,那东西变成了两个人;再横着砍那东西,又变成了四个人。四个人就来夺取李颐的父亲手中的刀,反过来将李颐的父亲砍杀了。四个人持刀来到宴席上,砍杀李家的子弟。凡是李姓的人肯定被杀死了,只有异姓的人没有受到伤害。那时李颐本人还年幼,在襁褓中。李家内室家眷知道发生灾变后,奶妈抱着李颐从后门逃出,隐藏在别人家里,只有他一个人幸免于难。李颐字号景真,做官位至湘东太守。

南朝时期宋国有个叫王仲文的人任河南郡主簿,家住在缑氏县的北面。有一天他闲暇无事,因此就在夜晚去低洼地行走散心,看见车后面有一条白色的狗。王仲文非常喜欢那白狗,想把它捉住。忽然那白狗变成像人的模样,相貌酷似方相神,眼睛红得像火一样,磨着牙齿吐着舌头,非常令人讨厌。王仲文非常恐惧,与仆人联手去打那怪物,没打赢而只得逃走。王仲文回到家里告诉家人,纠集十来个人,手里拿着刀举着火把,自己又来查看那怪物,那怪物就不知道到哪里去了。过了大约一个月,王仲文忽然又看见了那怪物,他和仆人一起逃走,还没有到家,都倒在地上死去了。

篇7:搜神后记·卷四·牛米原文和翻译

卷四·牛米

作者:洪迈

燕慕容皝以牛假贫民,使佃苑中,税其什之八;自有牛者,税其七。参军封裕谏,以为魏、晋之世,假官田牛者不过税其什六,自有牛者中分之,不取其七八也。予观今吾乡之俗,募人耕田,十取其五,而用主牛者,取其六,谓之牛米,盖晋法也。

译文

燕国慕容馨把牛借给贫苦农民,让他们租种苑囿中的上地,收高租十分之八;自己有牛的,牧十分之七。参军封裕劝阻,以为魏、晋时候,租种官田和使用官牛的,收租不过十分之六,自己有牛的',双方各取一半。沐收十分之七或八。现在我们乡的风俗,用佃户耕田,收租十分之五,使用主家耕牛的,收粗十分之,名为‘牛米’,这乃是晋朝的制度。

篇8:搜神后记·卷四·晋文公的原文及翻译

搜神后记·卷四·晋文公的原文及翻译

原文

晋公子重耳自狄适他国凡七,卫成公、曹共公、郑文公皆不礼焉,齐醒公妻以女,宋襄公赠以马,楚成王享之,秦穆公纳之,卒以得国。卫、曹、郑皆同姓,刘、宋、秦、楚皆异姓,非所谓“岂无他人,不如同姓”也。晋文公卒未葬,秦师伐郑灭滑,无预晋事,晋先轸以为秦不哀吾丧,而伐吾同姓,背秦大惠,使襄公墨衰绖而伐之。虽幸胜于殽,终启焚舟之战,两国交兵,不复修睦者数百年。先轸是年死于狄,至孙縠而诛灭,天也。

译文

春秋时,晋国公子重耳因国内**,从狄地开始逃亡,历经七个国家,卫国成公、曹国共公、郑国文公对他都不以礼相待。齐国桓公将自己的女儿嫁给重耳作妻子,宋国裹公赠送他马匹,楚国成王设宴招待他,秦国穆公接纳他,最后重耳终于回国做了国君,就是晋文公。卫国、曹国、郑国的国君与重耳都是同姓,齐国、宋国、秦国、楚国的.国君并非是重耳同姓,同姓之国对他也不以礼相待,异姓却能做到这一点,这证明“异姓不如同姓”的说法是错误的。晋文公死后还没有埋葬,秦国进攻郑国灭掉滑国,本来这和晋国无关,晋国大臣先轸却认为,秦国竟然在晋国大丧之际,不派人来吊念,反而讨伐晋国的同姓国,因为背弃了秦国以前的恩惠,让晋襄公穿着孝服讨伐秦国。这场战斗虽然晋国侥幸在淆地战胜,终于导致焚舟之役,两国交战,这种状态持续了数百年。先轸有一年死于和狄人交战中,到他的孙子先縠,而被诛灭宗族,这是天意啊。

篇9:搜神后记·卷四·凤毛原文及翻译

卷四·凤毛

作者:洪迈

宋孝武嗟赏谢凤这子超宗曰:“殊有凤毛。”今人以子为凤毛,多谓出此。按《世说》,王劭风姿似其父导,桓温曰:“大奴固自有凤毛。”其事在前,与此不同。

译文

作者:佚名

宋孝武帝赞誉谢凤的儿子谢超宗说:“真有凤毛。”现代人称儿子为凤毛,大多认为出自这里。考《  世说新语》,王动的神采仪容很象他父亲王导。桓温说:“大奴就是有凤毛。”这事还在前,与孝武帝的话不一样。

篇10:搜神后记·卷四·王文正公的原文及翻译

搜神后记·卷四·王文正公的原文及翻译

卷四·王文正公

作者:洪迈

祥符以后,凡天书礼文、宫观典册、祭祀巡幸、祥瑞颂声之事,王文正公旦实为参政宰相,无一不预。官自侍郎至太保,公心知得罪于清议,而固恋患失,不能决去。及其临终,乃欲削发僧服以敛,何所补哉?魏野赠诗,所谓“西祀东封今已了,好来相伴赤松游”,可谓君子爱人以德,其箴戒之意深矣。欧阳公神道碑,悉隐而不书,盖不可书也。虽持身公清,无一可议,然特张禹、孔光、胡广之流云。

译文

作者:佚名

宋真宗大中祥符以后,凡是所谓的天书礼文、宫观的`典册、祭祀天地、巡幸各地、吉祥瑞符、歌功颂德等事情,文正公王旦身为宰相,都参预其事。王旦做官自侍部到太保,他自知得罪了不少士大夫,但却患得患失,不能断然辞职而去。到他临终前,才想剃发为僧并要求在自己死后身穿僧服入处,这于事何补?隐士魏野曾赠王旦诗说:“西祀东封念已了,好夫相伴赤松游”,真可以称得上是君子爱人以德,其中所含的鉴戒之意也是很深远的。欧阳修先生在作神道碑文时,上述之事一点也没有写,大概他认为不能写。文正公王旦虽然公正清廉,后人也不能议其是非,但他也只不过是象汉代的张禹、孔光、胡广之类的人罢了。

篇11:《搜神后记·卷五》原文阅读及翻译

《搜神后记·卷五》原文阅读及翻译

东坡书李后主去国之词云:“最是苍皇辞庙日,教坊犹奏别离歌,挥泪对宫娥。”以为后主失国,当恸哭于庙门之外,谢其民而后行,乃对宫娥听乐,形于词句。予观梁武帝启候景之祸,涂炭江左,以致覆亡,乃曰:“自我得之,自我失之,亦复何恨。”其不知罪知已亦甚矣!窦婴救灌夫,其夫人谏止之,婴曰:“候自我得之,自我捐之,无所恨。”梁武用此言而非也。

译文

苏东坡写南唐李后主亡国后被押往东京开封的情景说:“最是苍皇辞庙日,教坊犹奏别离歌,挥泪对宫娥。”认为李后主亡了国,应当在祖庙门外恸哭一场,以向人民谢罪,然后起程,但是他却对着宫女听音乐,所以写此词以讥之。我从史书中看到梁武帝引发了侯景之乱,使得江东地区惨遭涂炭,以致国家覆亡,他却不在乎地说:“江山由我手上得到,又从我手上丢掉,有什么可遗憾的?”梁武帝也太不知自责了!西汉时,窦婴要救助获罪的`灌夫,妻子劝他不要冒这份危险,窦婴说:“侯爵自我手上得到,又从我手上丢掉,有什么可遗憾的?”梁武帝引用此话而含义却是完全不对的。

相关专题 后记亲近